只要不太過分,談談又有何妨。

“其實,強國之法,剛才諸位見解也是頗為精妙,但,在雲看來,欲強國的最為關鍵處,還是在於一個人,那便是:君!”

向雲稍稍停頓,整理一番思路,而後才佩佩道:“想我大漢盛世,歷經二盛二衰,縱觀二盛,又數漢武帝徹時期最為強盛,俗稱漢武盛世,有此盛世,我們來看漢武盛世的漢武帝其人有何如何?一,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武帝從登基以來,徵異族,戰匈奴,開疆拓土,乃史上首位打通西域絲綢之路的明君;二,武帝唯賢是用,重視人才,武帝雖殺人如麻,視人才如草芥,但武帝依然求才若渴,曾有直言敢諫的汲黯批評武帝:‘皇上殺人太多,即使平日信任的人,也不予寬恕,如此搞下去,天下人才早晚都會被殺光。’對此,漢武帝不為所動,漠然一笑:‘何世無才,只是人主沒有識得人才的慧眼,如果能夠辨明人才,何必擔心天下無才?’此言證明,武帝對人才的理解,而後,武帝破格提拔家奴出生的大漢名將衛青,又慧眼發現能臣東方塑,而後又有武帝初讀《子虛賦》大為傾慕的事件;武帝得見《子虛賦》的作者:司馬相如,如獲至寶,讓他享受與自己同等的寫作待遇,由此可見,武帝之心胸與對待人才的寬宏;三,聖德賢明,武帝是天下第一個敢公然定下‘輪臺罪己詔’,向天下人昭告自己所犯錯誤(也就是後世所說的‘罪已詔’),並經行自我批評的天子,真正做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由此三點,不難看出,漢武盛世,其關鍵點,便是武帝的賢明,亦可看出:一個國家的強盛與否,與國君是否賢明息息相關,若君賢,親賢臣,遠小人,朝中則多賢能,少奸慄,朝中賢能多,朝廷自然也就清明,朝廷清明,底下官員則清廉,官員清廉,民則安泰,反之,國則衰,民則哀。”最後,向雲總結道:“因此,欲強國,君必賢!”

堂下,眾人也是頻頻點頭,表示贊同,說來說去,在封建社會,要想強國,國君,是最為關鍵的因素,縱觀歷史,不管是何朝代,也許君聖明並不一定能代表這個朝代也會強盛,但若君昏庸,這個朝代離敗亡不遠也是必然。

“哦?那將軍認為,當今天子,是否賢明呢?”堂下,郭嘉盯著向雲,一番思索後,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玩味之態,驟然發難道。

堂內,再次一片寂靜,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實在太過尖銳,當今天子,聖明與否,眾人及天下人,心中自有一個度量尺來衡量,但,要說出來,若是像漢武帝那樣的明君,倒是無所謂,但關鍵是,當今天子可不是漢武帝,而是漢靈帝,一個貪婪昏庸的皇帝,若是讓其知道,向雲私下議論他,保證大發雷霆,加罪向雲必不可少。

向雲聞言,也是心神一振,雖然劉宏離死已不遠,可若是今日真實話實說,被傳出去,也免不了麻煩,可不回答,便是被郭嘉難住,這也是向雲所不希望看到的。

念此,向雲心一橫,笑道:“如今漢室衰落,原因與西漢衰敗大致相同,外戚宦官相繼專權,加上天災頻頻,賦役繁重,民難以生存,不服管治,起義之事,自然也是愈加頻繁,衰敗之勢已成。”略微停頓:“至於天子賢明與否?這個問題,並不是某一個人說其賢明便賢明,言其昏庸則昏庸,而是,全天下人共言其賢明,這個天子,才是真正的賢明,因此,當今天子賢明與否?雲也不敢妄加評判,想必,在場眾人,以及天下百姓,心中,皆有衡量吧。”向雲之言,非常巧妙的避開郭嘉問題的鋒芒,既不言劉宏的好,也不言劉宏的壞,只是將這個皮球,推到在場眾人及全天下人身上,就算今日談話流傳出去,劉宏總不可能因此而怪罪於他吧?

向雲回答完畢,望著堂下略微驚愕的郭嘉,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道:“不知雲這個回答,閣下滿意與否?”

望著一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