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壯之士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西門、東門、南門都已經充滿喊殺聲,看樣子,攻城已經開始了。”一個貌似領頭之人,小聲道。

“嗯,此刻城外,到處都是叛軍腳步聲,應該是趙慈在調動兵力參與守城了。”一人小聲應道。

“隊長,我們何時動手?”一人向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問道。

那人略微思索後,便決定道:“現在,換衣服,先混入敵軍中,靜候時機。”

“諾。”眾人紛紛應聲,目光轉向一處,那裡,是一個床榻,當然,吸引眾人的並不是床榻,而是被藏在床榻下面的甲胃,這些,都是眾人冒著危險,從叛軍手中偷來的。

叛軍並不是人人都有配備甲胃,趙慈還沒有那麼大的本錢,只有那些以前的經歷過戰場,以及一些參與過訓練的精銳士卒,趙慈才會發放甲胃,普通士卒,最多也就像黃巾起義一樣,穿著統一顏色的布衣,有個標誌而已,不過,這些士卒的身份明顯沒有穿甲胃計程車卒身份高。

這些,都是眾人進入城中慢慢了解到的,因此才會費盡心思偷來甲胃,以待以後己方攻城時行動,如今,正是這些甲胃發揮作用之時。

……

攻城戰,特別是強攻戰,是各種戰場中最為慘烈的一種,也是最艱難的一種,攻方沒有五倍於敵軍的兵力,一般情況很難成功,因此,不到關鍵時刻,向雲是不會輕易選擇強攻城池,然而這次選擇強攻安陸,向雲也是迫於無奈的同時,亦是經過深思熟慮。

一是此刻攻城,也會出乎趙慈預料,有奇兵之效,二是,雖然他兵力較弱,但如今卻是己方士氣高漲到頂峰、敵軍士氣跌落谷底之時,彼此互消下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三是,如今該建造的攻城器械,大多都已建好,四則是,王敏不願出兵援救,他再等下去也是乾等,而且還空耗糧草輜重,不划算。

出於上面四點,如今他選擇攻城,亦是最佳攻城時間,如果再拖下去,己方士氣反而會因為長時間不出兵而有所降低,反之敵軍士氣反而會逐漸升高,於己方不利,故此,這也是向雲選擇現在攻城的真正緣由。

第一波攻城戰,雖然叛軍有著地利的緣故,但扛不住官軍士卒悍勇,加上裝備精良,雙方損失倒比例竟是罕見一比一,這在攻城戰中,已經是頗為難得了。

在向雲發動第一波攻城期間,大軍後方,一座座箭樓在工匠的組裝下,開始迅速拔地而起,這些箭樓,每座大約有近十米之高,比安陸城牆也要高上兩三米,然後,在眾士卒合力推動下,開始靠近安陸,箭樓總共有十座,圍繞著東西南三門,每面城牆,皆有三座箭樓,東面更是有著四座,算是特殊照顧。

“箭樓?”見到此物,趙慈臉色難看,這東西對城牆上的弓箭手壓制性太大,若任由對方箭樓靠攏過來,後果不堪設想,念此,趙慈急忙向身後僅剩幾個將領道:“諸將誰願領兵下去摧毀箭樓?”

“這?”聞言,眾人紛紛一臉為難,誰不知道,官軍有精銳騎兵,下去摧毀箭樓,不是找死嗎?

見狀,趙慈自然明白眾人心思,心中惱怒,冷哼道:“酒囊飯袋。”隨即又有些無可奈何。

聞言,眾人臉色也有些難看,但畢竟理虧,不敢多說什麼,酒囊飯袋又如何?總比下去送死得好。

叛軍終究無人敢出城摧毀箭樓,任由箭樓靠近城牆,開始向叛軍展開弓箭壓制,叛軍大亂,死傷慘重。

中軍,向雲見狀,頓時大喜,揮動令旗,準備再次加強攻勢。

突然,不知是否是因為錯覺,向雲只覺眼前景物忽然有些發暗,似乎陽光被烏雲給遮住一般,同一時間,軍隊中,也突然出現陣陣騷動。

“大家快看,那是怎麼回事?太陽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