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色。

呂布神色如常,赤兔馬去勢不減,衝入敵群,方天畫戟帶著驚天氣勢,大開大合,四周士卒無人能近其身。

呂布戟法鬼神莫測,凌厲之極,殺得關內士卒心驚膽戰,連連後退,呂布見狀,並不追趕,策馬來到關門口,雙掌張開,猛然撐住撐關門,一聲暴喝,沉甸甸的關門竟被呂布一人給推了開來。

關內,望著猶如鬼神的呂布,眾士卒駭然變色。

關外,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讓人聞之色變,沒有城牆阻擋,城內步卒將毫無阻擋的暴露在西涼鐵騎之下,令人心悸。

“跑啊。。。”也不知是誰,終於承受不了這種莫名的壓力,發出一聲驚恐的喊聲,轉身便跑。

這一喊,猶如點燃了火藥的導火線,陽平關內守軍再也沒有抵抗的勇氣,紛紛加入逃跑隊伍。

然而,兩條腿的又如何跑得過四條腿,眼見守軍驚慌逃走,呂布嘴角掛著莫名的冷笑,方天畫戟高高揚起,隨著身後騎兵即將衝至關口瞬間,一夾馬腹,當先衝殺而去。

兵敗如山倒,隨著陽平關關門被破,霎時,整個陽平關陷入震天廝殺聲中,失去地利的守軍,後果可想而知。

關內,原本以為只要過了陽平關的安全的張修、張魯二人,幡然醒悟呂布是利用了他們的敗逃來攻陷陽平關,二人嚇得魂飛魄散,不敢抵抗,領著心腹又往劍閣逃去。

讓二人稍微安心的是,呂布在攻入陽平關後,並沒有繼續追殺二人,而是一面剿殺陽平關原守軍,一面等候主力到來。

畢竟,呂布也知道,陽平關他是乘亂偷襲才能取得的,同樣的計策,不可能使用兩次,況且,過了陽平關後,道路更加難行,西涼兵不熟悉地勢,騎兵極難發揮,容易遭到埋伏,必須等候後方李儒主力,從長計議才是。

陽平關失陷,這一訊息迅速襲倦益州各地,傳到了綿竹劉焉耳中。

得知張修、張魯不僅沒有取得漢中,反而還因此損兵折將,陽平關被奪,益州大門,竟然被董卓開啟一半,劉焉氣得半死。

氣歸氣,劉焉不敢耽誤,當即召集帳下眾群臣商議對策。

州牧府,劉焉神色凝重:“諸位,漢中蘇固被破,呂布突破陽平關,已經威脅到我劍閣關口,若是再讓其攻破劍閣,我益州可就真的沒救了,故而,劍閣不容有失,諸位可有何對策?”

聞言,在場眾人沉默。

董卓攻破陽平關,不用說也該立即出兵抵抗董卓才對,可關鍵是,由誰領兵出征?

此次的對手可是以惡名遠揚的西涼董卓,敵將又是天下無雙的呂布,而不是那些佔山為王的小山賊。

不錯,若能擊退呂布,不僅是大功一件,還能得到很高的名聲。不過,功勞雖好,也要有命去享,呂布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一人挑戰關東十九路諸侯,也是能打得各路諸侯啞口無言的頂級猛將,益州何人能擋?還真難找出一個。

很明顯,在場眾人也是有這自知之明的,誰也沒有這個自信去做出頭鳥。

最為關鍵的是,劉焉治蜀以嚴,實質是欲建立自己的yin威,乃至於平時不惜以枉殺益州士族來達到目的,而在座之人,出自當地各士族之人可不少,很多人對劉焉皆是面服心不服,平時劉焉一家獨大時倒也沒什麼,可現在董卓來襲,情況就明顯不一樣了。

劉焉見自己問了半天也無人回話,不由怒氣更甚:“怎麼都不說話?啞了麼?難道我堂堂益州,面對一個呂布就無人可用了?”

劉焉話一落,在座眾人臉色也是有些難看,這時,一身著校尉官服的男子起身道:“主公,若只是董卓一人並不可怕,可關鍵是,在我益州東面還有一個向雲虎視眈眈,南面各異族最近亦是有些不安分,因此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