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向雲大軍趕到不韋時,時間已近黃昏。

大軍到達不韋城外,並未像上次一樣出現蠻人圍城的情況,不過,雖未出現那種情況,卻也出了一點小意外。

向雲大軍趕到不韋城,正準備入城時,前面卻傳來一陣吵鬧聲,不一會,哨探來報,大軍竟然被守衛攔住不準入城。

這是何道理?得知訊息後,向雲眉頭微蹙,當即策馬上前,人還未至,便聞一陣吵雜的爭吵聲傳來。

“大膽,某等乃巴郡太守、宜城侯向雲麾下親兵,奉命前來鎮壓叛亂,你卻不讓某等入城,是何道理?”

“哼,我管你誰的親兵?我只是奉了我們郡丞大人之命看守城門,沒有郡丞大人命令,任何人不得帶兵入城,那個什麼侯爺若想入城,就自個進去,或者在此等候郡丞大人的訊息。”

向雲循聲望去,卻見城門口兩方人馬正在對持。其中一方自然是向雲的前鋒人馬,其中說話的人是向雲軍中一個軍司馬,名叫許武,許家村人,一個頗有勇力的青年。

再看對面,與其對持的是一個年齡不大,長得卻是尖嘴猴腮的猥瑣男,看樣子,應該是守門隊長。

“放肆,小小一個郡丞,竟然還要侯爺等他的命令,真是不知死活,來人,給我圍起來。”見此人竟敢輕視向雲,許武大怒,當即便是一聲大喝。

隨著許武話音一落,身後頓時傳來一陣刀劍出鞘之聲,向雲軍紛紛拔刀湧上,怒視對面的猥瑣男,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樣子。

見狀,那守門隊長嚇了一跳,腳步不自覺連退數步。這才反應過來,頗為惱羞成怒的盯著許武,尖叫道:“你們要幹什麼,造反嗎?知道我是誰麼,郡丞大人可是我姐夫,又是城門校尉,你敢殺我,就是坑殺朝廷命官,包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雖如此,尖嘴猴腮的男子心中還是有些緊張,不自覺躲在守城侍衛身後,怒視著向雲軍,只不過一碰到向雲軍嗜血的眼神,又不自覺心底一顫,移開了。

別說尖嘴猴腮的男子緊張,即使城門口的守軍被眾向雲軍盯著,亦是緊張不已,紛紛握緊手中武器,盯著向雲軍,卻不知,他們的手都在發抖。

他們可是剛聽說過,在三天前的雲南,就是眼前這些人,以僅僅幾百的傷亡,輕鬆的擊退了五千兇狠的蠻人,這在他們眼裡,確實是一件難以想象的戰績。

“哼,找死,我管你是誰,先宰了再說。”軍中之人,常年四處征戰,火氣自然比常**上不少,一言不合,便準備大開殺戒,這不,聽了男子的話,許武雙目寒光一閃,握緊手中朴刀,突然上前,舉刀就要劈下。

守衛大驚,顯然沒料到許武在猥瑣男報出身份後還敢動手,而且還是說動手就動手,絲毫心理準備都沒給他們,眼看他們的猥瑣隊長就要命喪黃泉,眾人不自覺閉上了眼。

猥瑣男此刻亦是嚇傻了,緊緊盯著許武猙獰的表情,以及空中傳來的呼呼破空聲,沒有反應過來。

“住手。”電光火石間,一聲淡淡的呼聲傳入眾人耳朵,聽到這個聲音,許武神色微變,急忙收力,朴刀硬生生停在猥瑣男脖子處,要是聲音再晚出一秒鐘,恐怕猥瑣男腦袋就得搬家了。

感受著頸脖處的寒意,猥瑣男這才反應過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貓,‘哇’的一聲跳了起來,向雲的阻止,讓自我感覺良好的他,以為向雲是因為郡丞是他姐夫而不敢殺他,想起剛才的窘迫,心中大為惱怒,指著許武鼻子便罵:“反了,反了,你個只知打打殺殺的匹夫,竟敢向本大爺動手,來呀,給我綁了。”

聞言,四周守衛沉默,心中大罵猥瑣男瞎了狗眼,不明局勢,都這樣了還敢綁人?腦子被驢踢了,念此,誰也沒有動手。

反倒是許武,聞言後氣得不行,怒視著猥瑣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