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霎時,一股鑽心疼痛傳遍全身,向雲只覺手足冰涼,強忍劇痛,有些艱難的轉過頭,只見胡軫正一臉冰冷的望著自己,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手中,一把匕首正刺入自己心窩,鮮血如湧。

胡軫冷笑:“你太小看我等西涼男兒的血性了。”

詐降?向雲腦海突然出現這麼兩個字,胡軫竟是詐降?向雲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胡軫是詐降,為何還敢助自己拿下函谷關?生擒牛輔?難道就不怕董卓怪罪麼。

就算拋開一切不談,就算胡軫是詐降,可己方几乎是在攻下函谷關後,緊接著出關追擊董卓,即使胡軫詐降欲通風報信,也不該來的這麼快才對,到底怎麼回事?

對了,據剛才發現樊稠、王方的身影計程車卒所說,便是胡軫首先發現二人的,如此說來,胡軫可能早有算計了?

種種念頭猶如閃電從向雲腦海閃過,向雲還未反應,一刀捅了向雲的胡軫不敢久留,乘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拔出匕首,轉身便跑。

上方,西涼兵弓箭手也配合胡軫,對著陣中向雲一陣猛射,諸將投鼠忌器,不敢追擊,只得眼睜睜看著胡軫偷襲向雲後揚長而去。

“大哥(主公)!”諸將紛紛圍上來,許褚一把護住搖搖欲墜的向雲,驚呼道,“大。。。大哥,你沒事吧?”許褚話音都略帶顫抖,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主公!”諸將也一臉緊張。

“徐。。。徐榮、仲康、惡來,你們快率眾將士突圍,不要管我。”向雲臉色蒼白,目光掃過外圍接連不斷倒下計程車卒,心如刀絞,他無論如何也未料到,這原本看似毫無破綻的追擊,竟敗送他麾下如此多將士的性命。

“我等誓死保護主公突圍,主公休得再言,惡來、仲康保護好主公,眾將士,給我衝出去。”徐榮臉色一變,沒有理會向雲的話,起身一聲怒吼,大軍蜂擁著向雲,開始突圍。

諸將也不敢耽擱,為向雲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好在胡軫刺出匕首時,向雲本能側開,躲過了要害,並沒有生命危險。

將向雲扶上馬,大軍開始突圍。

馬上,向雲強忍劇痛,目光掃視四周為了保護自己而接連不斷倒下的將士,眼角溼潤了。

好在,此刻西涼兵滾石用盡,雖然箭矢漫天,但比起滾石來,箭矢的殺傷力無疑小了許多,眾人很快出了伏擊範圍。

峽谷之上,望著向雲殘軍退去,郭汜揮手阻止了士卒繼續射箭,一陣冷笑:“哼,跑吧,跑吧,看你能跑到何時?”

。。。。。。

話說高順領著士卒正安頓被救出的洛陽百姓,整個洛陽百姓,成千上萬,這小小的鄉村自然無法住下,西涼兵直接將百姓驅趕到外面樹蔭下暫避。

剛下了一場大雨,無數百姓成了落湯雞,情況慘不忍睹,還好是夏季,若是冬季非凍死不可,但即使如此,也有很多體質弱的百姓因此染疾。

高順一邊組織士卒整頓百姓,一邊四處打量著。

“咦?”突然,高順發出一陣驚疑聲,心思縝密的高順突然發現,在無數百姓中,有著不少全部由男子組成的隊伍,正在嘀嘀咕咕,有的時常還會對著高順指指點點,高順明銳的發現,這些人在面對士卒時,眼中不僅沒有常人見到官兵的畏懼之色,反而透露著一股狼的目光。

這些人,絕非善類。這是高順的第一反應。

高順心中一動,突然叫過一個侍衛,道:“樊稠、王方朝哪個方向逃去了?地理位置如何?”

侍衛拱手:“報告將軍,主公追樊稠往平暇谷而去了。”

“平暇谷?谷?”高順目光驟然轉向,朝著那些神色有異的‘百姓’看去,腦海突然靈光一閃:“糟糕,主公有危險。”

念此,高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