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帶的平面蝴蝶結吧,我幫你。”

見斯薇點頭,安安繞到她的身後,雙手從她的腰際伸到前面,然後兩個手指夾住緞帶:“看,要把這個帶子壓在這個上面,這樣穿過來,再這樣……”

斯薇認真地點頭學習:“啊,好厲害。”

“多試幾次就會了。”

安安抬頭,又對上了法瑟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然後她拍拍斯薇的肩:“你們先進去吧。我隨後再進來。”

“撒迦,你變了不少。”法瑟頓了頓,“比以前有人情味了。”

“可能是因為赫默吧。”安安淡淡笑著。

“那我們先進去了。”

斯薇摟住法瑟的手臂,燦爛地笑了:“撒迦殿下,真羨慕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他老嫌我年紀太小了。所以我以後要多和你學習,用溫柔征服他!”

法瑟和斯薇剛進去沒多久,安安就看見尤茵一邊穿著大衣,一邊從另一個門裡走出來。萊斯威臉上有一塊紅紅的印,抱著維希爾跟著她下臺階,卻被她一臉怒容地喝止。

他沒有再跟上去,安安卻偷偷從很遠的地方跟蹤她。

大概跟了二十多分鐘,尤茵才在英靈神殿的英靈紀念碑林中停下來。然後她藏在濃縮瓶中的鮮花釋放出來,放在那個石碑前面。

阿斯加德的冬天寒風刺骨,她抱著胳膊瑟瑟發抖,對著石碑說了很久的話,才腳步頹然地離開。

已看不見尤茵的身影,安安才輕手輕腳地走到那個石碑前。上面赫然寫著:

蘿塔(神賜紀元610年11月28日——神賜紀元729年1月4日),女武神,原始種族為人類,634年成為女武神,729年戰死於法瑟王的南征戰役中……

石碑上有一張銀底的相片。蘿塔將金色的大卷發藏在了女武神的頭盔中,面容冷峻剛毅,和過去那個波斯貓般的性感尤物判若兩人。

神族的英靈們在碑林中散發著金色的光體。

安安撫摸著冰冷的石碑,緊緊閉上了眼睛……

生命便是如此。反反覆覆的,是不斷得到與失去的過程。

……

酒宴結束後已是午夜後。

天氣驟然降溫,冷空氣中有細小的雪粒飄落。不過多時便成了漫天白茫茫的雪簾。原本已經被安排到法瑟的舊居星耀神殿暫住,但安安臨時發現自己的通訊器掉在了英靈殿,又不得不趕回去取。

華納海姆很少下雪,這麼大的雪也只有在書本和電影中看得到。輝煌的英靈神殿熄滅了大廳中所有的燈火,冷寂的銀白光芒輕擦過廊柱,默然鋪滿了所能觸及的地面。

神殿所處的高度可以眺望半邊阿斯加德的勝景。因為沒有積雪,建築都還保留著原有華貴的顏色,透過稀薄的雪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被白雪沐浴的滿城建築,還有那些騎著龍在夜晚穿行的神族們……

法瑟坐在高背白裘皮的椅子中。他的黑天鵝絨披風雍容地順著椅子落了滿地,與銀色的發還有椅子上的白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雪光中,他的眼瞳幽紫,像是水晶一樣漂亮,卻彷彿比玻璃還要易碎。

近一百年來日理萬機,連他貼身的護衛都很少看見他如此無所事事地靜坐。

安安輕手輕腳地靠近門口,站在百米高的大門前看著沐浴著月光的神族帝王。

雪花被月色照得銀白,隨著寒風的吹拂而左右漂移。那些光影也在法瑟的側臉上、衣衫上悄然移動。他的大拇指上戴著象徵極權的戒指,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隨意地扣在扶手上。

他,連帶他的國家,都美麗得如同海市蜃樓。

確實從未有哪一個帝王會如此美麗。但,也從未有哪一個帝王會如此寂寞。

不知是否月色的緣故,他的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