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媽媽不要她了”……

當時,安安就用右手抓亂了右耳上面的頭髮,吐了口氣說:“我才不在意呢。膽小鬼。”

有一次,她的同桌買的新手機丟了,非要說是她偷的,她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狠狠教訓了一頓,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後來班主任強迫她寫檢查,還逼她當著全班唸完檢查的內容。這件事結束後第二天,同桌發現手機在書包角落裡,向她道歉。而面子下不來的班主任非但不道歉,還怪她解釋不夠多。

那時候,安安也做了同樣的動作,說:“隨便你吧,反正我馬上畢業了。”

和好友絕交後、被父母狠狠批評後、被人口頭欺負後、被誤解後……不管是什麼情況,只要安安做這個動作,接下來說的話就絕對是諸如“我不在意”“隨便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之類的話。

同時,幾乎沒有例外的,每次這個動作結束,她在底下都會難過很久,甚至會哭鼻子。

站在很遠的地方,法瑟又一次眺望著世界之樹。

他握住雙拳,力量漸漸加重,直到關節變成完全失去血色的白。

風帶著雨後的溼氣,拂亂了法瑟的頭髮。

“我不是你。”對著那棵茂密的神樹,他自言自語道,“不會讓自己和你一樣。我還要讓你回來。”

力氣被抽空一般,雙手鬆了開來。

“爸……我不是你。”

他是洛基的兒子,並繼承了洛基的美貌和強大魔力。但是有一點他們是絕對不一樣的:如果遇到對自己不利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像洛基那樣飛蛾撲火地靠近,甚至燃燒掉自己的生命。

他的歷任女友對他的評價幾乎都是一樣的:儘管是完美的情人,但就算到分手都沒能瞭解他。

知道父母的事以後,少年時期的法瑟就曾經對著世界之樹發過誓,這一生都不會把心交給任何一個女人。

此時,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世界之樹,但卻腦中回想的,卻是那女孩受傷時奄奄一息的模樣,隨後讓人鬆一口氣的頑皮笑容,還有那個洩露她真心的小動作……漸漸的,法瑟的眼睛變成了黯淡無光的深紫,而且顏色越來越暗。

第二天起,法瑟取消了安安的一系列貼身任務,安排人照顧她,讓她養傷,偶爾隨貝倫希德巡邏。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週。

隨著深秋的到來,阿斯加德的溫度也日益降低。但雨漸漸變得少了,偶爾還會有稀薄的陽光,比連綿不斷的陰雨天要令人舒暢不少。

一個晴天的午後。

法瑟發了一條訊息給安安,說是時候為她選一條坐騎了,讓她在鳳凰森林見。

安安回訊息說:鳳凰森林不是鳳凰生產地麼,你難道打算給將軍配鳳凰?

法瑟:鳳凰很好,速度快。

安安:我要龍。

法瑟:好。那你回神殿,我帶你去約頓海姆挑。

安安:我已經在約頓海姆了,你來。

約頓海姆。

龍之崖,翼龍的聚集地。

山崖被一分為二,一邊是金翼龍棲息地,一邊是銀翼龍棲息地。

金翼龍吃葷,銀翼龍吃素。所以銀龍之崖上全是原始的樹葉,那是龍群的主要食物,葉片比兩個神族疊起來還大,陽光從大片的樹葉間透落,是隻屬於深秋的黃金。金翼龍多半會去鐵森林中捕獵,所以金龍之崖上除了岩石棲息地,只有光禿禿的一片。

天是蔚藍一片,看著遠處高空白雲間,層密的翼龍變得很小,就像是成群結隊的鳥群。崖間處處迴響著嘈雜的龍叫聲。懸空的巨石中有瀑布墜落,雪色的水流直瀉而下滾入崖底深淵。翼龍群穿過瀑布,水光四濺像是流散的星點。

安安正在銀龍之崖上逗弄一隻剛出生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