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吃什麼”,這樣其實挺好,但安安在餐廳一向不是什麼很有主見的人,就會回答說“我什麼都可以”,兩個人都隨便的情況下,點菜的時間就會拖很久。大學以後,井洺經常也會問她想吃什麼,安安再說“什麼都可以”,他就會幫她做主,點一堆她很喜歡吃的東西。

每次他一這麼做,安安都會雙手捧著下巴,無比花痴地學著瓊瑤腔說:“井洺,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雖然說的時候語氣很惡搞,但真的會很心動。

很顯然的,那也是法瑟。

法瑟的告白她根本沒打算相信一個字。因為知道他有求於她。但是,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動物,也該有一些感情了吧……

安安偷偷看了一眼法瑟,卻不料與他的視線相交,立刻窘迫地躲開。

前菜上桌以後,服務生送來了一捧鮮紅的玫瑰,法瑟示意他把花束送給對面的小姐。安安接過玫瑰,有些茫然地看向法瑟。

“安安,情人節快樂。”法瑟朝安安舉起酒杯。

忽然想起前一年的情人節。

那幾乎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個晚上,卻全都是假的。

這一晚也一樣。

手中的玫瑰鮮豔欲滴,像是瘋狂又熾熱的愛情,但抱在懷裡的觸感卻是冰冷的,棘手的,彷彿玫瑰上的刺會隨時扎破人的面板和血肉。安安靜靜地看著法瑟的眼,沒有舉杯,也沒有一絲愉悅或是感動。

“我可以幫你,但希望你給我時間讓我做準備。”她把玫瑰放在桌面上,站起來,“一個月後再來找我,我跟你回去完成儀式。現在不要再做多餘的事了。”

法瑟追著她跑出餐廳,但剛走到門口,她就轉過身說:“別再跟著我了。”

他並沒解釋,只是走過去牽她的手,但卻被她躲開。

“你不喜歡我,會做這麼多僅僅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所以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我答應過會幫你,就一定不會反悔。”

說出這些話,竟會讓自己比被喜歡的人拒絕了還難受。

但更令她難受的是,法瑟並沒有否認。他只是站在她面前,任憑身後的車輛呼嘯來去,人群投來好奇的目光。

冰寒的冷風讓安安冷得牙關打顫:“你回去吧。一個月後再來。”

她如何也想不到,法瑟竟真的離開了。

幾乎是在他轉身的瞬間,她就哭了出來。不敢哭出聲,因為怕他會看到。但同時心底又會隱隱期待他會回頭,會捨不得她掉淚而擁抱她,然後安慰說她想多了,他的告白其實都是真的……哪怕是假話,也願意相信。

可是他沒回頭。

他就這麼走了。

翌日,星耀神殿。

“你居然沒接到八神安?”萊斯威從椅子上跳起來,“那洛基殿下怎麼辦?現在只剩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啊。”

法瑟喝了一口紅茶,悠然自得地看報紙:“你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她自願,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忙到現在。”

“你少來了,她才受情傷,要趁虛而入太簡單了。你快點重新去哄哄她,否則就算再過一千年也未必救得出洛基殿下。”

“她討厭我得要命。哄不好。”法瑟無動於衷。

“法瑟,我們大家都看出來了八神安喜歡你,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她討厭你啊……”

杯中的紅茶水面晃了晃。

法瑟抬頭,紫眸在雪光中呈現出半透明的美麗:

“她……喜歡我?”

看見法瑟的反應,萊斯威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打哈哈地轉移話題:“她要不能回來,我看第一個發狂的人應該是變態公主吧。”

自從情人節法瑟出現在安安的學校,安安從此背上了陳世美的名號。不管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