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跑了。

“哎呀怎麼這就跑了,我才來吔。”宋陽不無遺憾地嘆息。

“滾邊兒去,今天下了地已經夠累了,懶得和你們一個二個沒完沒了。”唐糖伸手捏捏肩露出疲憊的表情,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宿舍方向走。

“嘿,黑皮,今晚出去喝酒不?”宋陽在唐糖身後扯著喉嚨喊道。

“小白臉,大爺我今天有些累實在沒心情。”唐糖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唐糖被曬得很黑,所以宋陽給取了個外號黑皮,其實宋陽也不是多白,但唐糖為了反擊他故意這麼叫,而且唐糖在口頭上能佔些便宜。

唐糖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所以那場撕逼風波很快就平息下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她也並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她和張牧懷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並且她又沒碰那個女人一根手指頭,她後面也有一個馮易水不怕有人來找她報復。

平靜中張牧懷主動找上唐糖,那是一個傍晚,正好唐糖下地回來,褲腿捲到腳踝上一雙膠鞋底子和邊沿處掛滿了泥,頭臉也是灰樸樸的。

“唐糖。”張牧懷從一邊的臺階上站起身,他坐在這裡等她有一會兒了。

“張牧懷?”唐糖詫異地望著對方,這裡是女子宿舍區,張牧懷不可能是路過那麼就是專門拉找她的,雖然和張牧懷接觸過很多次但是對方從來沒主動找過她。

“呵呵,是過來辦什麼事的嗎?用我給你帶路不?”唐糖平靜地笑著問道。

“不是,我來找你的,想和你說幾句話。”張牧懷依舊淡淡的笑著,有些親切又有些疏遠。

後來唐糖絞盡腦汁為張牧懷的這種氣場想到了一句形容的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心想假如張牧懷知道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想想唐糖就樂了。

“找我的?看我這一身泥,事情重要不?要不你先說吧。”唐糖的意思很明顯,讓張牧懷說完就趕緊走,她好回去洗澡。

“你先回去洗澡吧,我在這裡等你,晚上我請客吃飯的時候再說。”張牧懷說話動作都很自然,其實越和張牧懷接觸越覺得他這個人很有涵養,唐糖曾經猜測過他也許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你請我吃飯啊?真是遺憾,這個可能不行誒,我們隊長訓練有些變態經常種完地回來搞突襲,我要是不在明天估計得挨收拾,要不有空了我請你吃飯吧,以前也承蒙你那麼多的照顧還沒機會謝謝你呢。”唐糖憨憨地用滿是泥的手撓撓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她說宋陽晚上會突襲那都是騙張牧懷的,反正宋陽不在順手拿對方擋一擋,至於請客吃飯的話更是客套話中的客套話,唐糖認為張牧懷這樣的人物還輪不到自己請客吃飯,至於說承蒙照顧的話她倒是出自真心,只是那些拖欠他的人情她是註定換不了的,誰讓她又窮又沒本事呢。

張牧懷深深地望了唐糖一眼,嘴角的笑容緩緩收起,嘴角也微微抿緊。

唐糖心裡咯噔一下,暗想自己會不會太不識好歹得罪張牧懷了?自己幾次三番拒絕他會不會傷到人家的男性自尊了?她搓了搓臉上的泥點子,很是苦惱。

作者有話要說:

☆、她很踏實

張牧懷的表情有些嚴肅,兩人沉默了幾分鐘。

唐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混了這麼久的末世早沒了曾經的矜持,坦坦蕩蕩地抬頭望著張牧懷等待對方說些什麼。

張牧懷重重地嘆口氣,緩緩說道:“我聽說前幾天有人來找你麻煩,還以為你會苦惱呢,現在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唐糖瞪大眼睛眨了兩下,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張牧懷說的什麼意思,很是大大咧咧地揮揮手說道:“你說那事啊,沒事兒,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明星不都有些個不切實際的緋聞嗎?過陣子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