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等待看她的解釋。

安然扭頭,語氣冷漠,“別碰我,髒!”

陳嘉陽徹底怒了,拉著安然坐了起來,雙目怒火中燒,抓住安然怒氣衝衝地說:“髒?你說我髒?安然,我都沒嫌棄你不是第一次,你竟然敢說我髒?啊?”

氣壞的陳嘉陽口不擇言,話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只是一說完,他馬上就後悔了,正想道歉,就聽到安然輕笑一聲,帶著輕蔑,“在你和劉蕊蕊做了那種破事之後,難道你還要我為你守身如玉嗎?”

聞言,陳嘉陽帶著愧疚的臉勃然變色,狠狠地甩開安然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用力地帶上房門,留下回蕩一室的關門聲。

安然痛苦地倒在床上,想哭,卻哭不出來。整個晚上,腦海裡回放著當年在電腦面前看到的那活色生香的畫面,她記得清他當時的表情,更記得清他一聲聲的“寶貝”,就像昨晚,他情不自禁地叫著她。

她曾經以為“寶貝”是他給予她最特殊的暱稱,卻想不到,她跟劉蕊蕊都只是其中之一。

這半年多來,她不是不知道陳嘉陽的隱忍,只是每次與他有親密接觸,這些畫面自然而然地閃過腦海,讓她不禁抗拒,她的身體沒辦法原諒他的出軌。或許當初和唐奕凡的第一次,多少帶著絲報復,只是到最後卻發現自己深陷其中。

只是當她冷靜下來之後,卻發觀自己不應該恨陳嘉陽。這些年來,她見得多聽得多,哪個男人不帶點劣根性呢?如果連她自己都做不到一心一意地對待他,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能做到呢?再說,這些年,陳嘉陽為她的改變,她看在眼裡,他對她的好,她記在心裡。

他們已經認識十年了。第一年,他追著她跑。第四年她追隨著他的腳步。第七年,他們分開。第十年,如果不是緣分,是什麼讓他們又重新在一起呢?

唐奕凡此時已經是一家三口,生活美滿。她的身邊也有陳嘉陽了,這不是最完美的結局嗎?只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痛一點點疼?

直到晚上安然睡覺的時候,陳嘉陽也沒有回來,她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想給他打電話,卻又拉不下臉,只能作罷。

等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才感覺有人的手在自己臉上流連,睜開眼轉了個身,坐了起來,說“回來了?”

陳嘉陽沒有說話,只是久久地看著安然,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戒指盒,開啟,眼神一片真誠神情,聲音有些沙啞,“安然,我們結婚吧?”

安然愣怔地看著他,又看看戒指,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被陳嘉陽抱進懷裡,耳邊傳來是他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痛苦絲絲的哽咽,“安然,我們不要再傷害對方了,好嗎?早上的話你當沒聽到,可以嗎?我好怕,好怕你又會離開,好怕你會恨我。我們浪費了三年多的時間了,不要再浪費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

他的話句句動人,安然聽得出他是真情流露的,她很想爽快的答應。該想清的,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想清楚了,她應該馬上答應,然後兩個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只是,此刻,她卻流淚了,沒有聲音,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她很想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在她都做了決定之後,再次把她推入地獄?

她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顯得略快的心跳,本來該是感人的,可是,他身上那一絲有點熟悉的味道卻飄進了她的鼻尖。那味道她不可能聞錯的,她和劉蕊蕊四年的室友,她一直都用同一款香水,這種味道她聞了四年了。

她默默地流著眼淚,可是嘴角卻輕微上揚,那是自嘲那是絕望。如果這一切是最壞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最壞,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嘉陽感覺到了,下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緊更緊,像要融入骨髓,永不分開。溫熱的液體順著安然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