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在吉樂島上安安穩穩地享受一段平靜的生活,哪想到幾個月下來,自己快變成‘包工頭’了。

白天,海邊的沙灘上總是能看到身穿遊裝的中年男人在曬太陽,即使到晚上,時常也有大規模的聚會。

當任長風來吉樂島之前,一度以為謝文東在此地過著的是枯澀日子,可是當他坐著直升飛機,快接近目的地時,被島上那一片花花綠綠的別墅嚇了一跳,特別是在島嶼另一側,竟然還興建了一座碼頭,碼頭邊旁若無人的停靠著一艘小型軍艦。

直升飛機緩緩停在島嶼東側的停機坪上,他彎腰跳下飛機,終於看到多日未見、朝思暮想的謝文東。

任長風為人清高,性格向來孤傲,除了他自己,能被他放在眼中的沒幾個,謝文東絕對是那沒幾個裡的重中之重。

沒等說話,他眼圈一紅,眼中先一片晶瑩,雙唇蠕動,一肚子話此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文東很喜歡任長風這個人,第一,他能力出眾,本事過人,若論單打獨鬥,無論是北洪門還是文東會,每幾個人能與他匹敵,第二,他的性情也十分讓謝文東欣賞。

見到他,謝文東當然甚是高興,不等任長風說話,先笑眯眯地把他拉上一輛敞棚的吉普車,笑道:“有話,我們回家再說!”

任長風坐上車,偷眼打量身旁的謝文東。他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太多變化,相貌依然清秀,身材依然消瘦,細長的眼睛彎彎的眯縫著,若說有變化,是他面頰比以前紅潤了一些,看起來更加健康。

“我的變化大嗎?”謝文東靠著椅子,仰面望天,笑眯眯地問道。他並沒有看任長風,但卻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唉!任長風嘆口氣,和東哥在一起,是毫無秘密而言的。很多沒見過謝文東的人向他詢問,謝文東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他的回答是:他有一雙望穿秋水的眼睛,他有一種洞徹人心的眼神。他笑道:“東哥的變化不大,看起來比以前更精神了。”

“哈哈——”謝文東大笑,讓任長風這樣高傲的人說出恭維的話,無論怎麼聽都覺得彆扭。

任長風老臉一紅,頓了一下,又道:“可是北洪門的變化太大了。”

自謝文東走後,南北洪門停戰,不久之後,達成聯盟,雖然沒有統一,但名稱上已經沒有南北之分,都叫洪門。

至於盟主,由原南北洪門的老大共同擔任。南洪門自然是向問天了,北洪門這邊,由於謝文東出國,金老爺子退隱,一切都由東心雷做主,所以,洪門是由向問天和東心雷來主導。

由於東心雷在智謀上弱於向問天,謝文東給他的建議是,他這個洪門老大隻是名義上的,是為了安撫原北洪門的那些人,至於洪門大小的事務,應交由向問天做主。東心雷對謝文東的話言聽計從,心甘情願做了名義上的老大。現在的洪門,實際上是掌握在向問天的手裡。而任長風做為原北洪門的骨幹,和向問天爭鬥多年,從本質上,看不起他和南洪門那些幹部,要他與這些人一起共事,對他來說實在是種煎熬。

他這次來吉樂島,就沒打算回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走到哪,哪就是家。

謝文東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別看他遠離中國,但對洪門的事卻瞭如指掌。他說道:“向問天是個英雄,把北洪門交給他,他不會排除異己,也不會生出事端,而且,以他的為人和能力,會把洪門帶來一個好的發展前景。”

任長風點點頭,他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無法接受。

吉普車在一座白色的別墅前停下,兩人還沒下車,已有四男兩女從房中迎出來。

任長風抬目一瞧,笑了,這六位他不僅認識,還是熟人。五行兄弟和小風,他自然不會陌生。

見小風身著家居便裝,腰間繫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