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惡戰,簡直就是生死之戰!轉頭一瞧謝文東,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任長風心中納悶,不知道這位東哥為什麼這樣有信心。其實謝文東心中也緊張,畢竟眼前面對的是五千多如狼似虎,手握真刀真槍的大漢,他只是沒表現在臉上罷了。如果讓眾人看出他都在害怕,那這仗也不用打了。

謝文東領眾人退回別墅內,禁聲息燈,使之漆黑一片,異常沉靜。蕭方來到別墅前,看見的就是這般情景。別墅院門大開,院內黑漆漆的,小樓也是如此,沒有半點聲音,寂靜得如同千年古垞,也寂靜得可怕。錢喜喜可不管那些,帶人就打算往裡闖,蕭方吃過謝文東的虧太多,急忙攔住他,動容道:“不妥!”錢喜喜一楞,問道:“怎麼不妥?”

蕭方道:“謝文東詭計多端,我們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嗨!”錢喜喜不已為然,笑道:“蕭兄多慮了吧,謝文東已是甕中之鱉,還能玩出什麼花招!?”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暗冷笑,蕭方被謝文東嚇破了膽,都這時候了,竟然還害怕中了謝文東的圈套。錢喜喜心中想什麼,蕭方一眼就看出來,苦笑道:“錢兄,謝文東確不是等閒之輩,小心為上!”

這時戰龍點頭道:“蕭兄說得沒錯,不過,這也可能是謝文東故意設的局,想拖延時間而已,我看這樣吧,我帶人先進去,如果真有埋伏,我速退出來,如果沒有,蕭兄和錢兄再掩殺進來,兩位覺得如何?”

蕭方點頭,覺得戰龍的主意不錯,可錢喜喜大搖其頭,心中暗想,戰龍怎麼說只不過想搶功罷了,憑什麼他打頭陣,憑什麼有大功非要讓給他。想罷,他說道:“戰兄主意是不錯,不過,我想打這個頭陣,不知戰兄可否相讓。”

戰龍心中一嘆,知道錢喜喜以為自己是想搶功,苦笑一聲,說道:“既然錢兄想打頭陣,我完全沒意見。”

“好!”錢喜喜大嘴一咧,心中高興,生怕戰龍反悔,匆忙帶上幾百人,大搖大擺走進別墅內。錢喜喜勇則勇,不過是典型的有肌肉沒大腦那種人,蕭方對他了解的十分透徹,剛想上前阻攔,被戰龍拉住,搖搖頭,低聲道:“讓他去吧!如果現在攔他,他必然會以為我們有意搶他功勞,心存不滿,那反而壞事。”蕭方嘆了口氣,搖頭不語。

這位狼王在院中轉了兩圈,半個人影都沒發現,最後目光所定在小樓上,他走到門前,哈哈一陣狂笑,大聲喊道:“謝文東,我知道你就在裡面,今天你錢爺爺親自來了,識趣的就主動走出來,別讓我把你揪出,面子上可就過不去了。”他嚷嚷半天,裡面根本沒有半點回音。錢喜喜老臉一紅,感覺自己象在唱獨角戲,心中火燒,抬手想開門,可心中一動,突然來了聰明勁,回頭對下面人道:“你們去給我把門開啟。”

下面人雖然心中不滿,但又不敢違揹他的命令,硬著頭皮,怯生生將門把手一扭,沒想到門根本沒鎖,一扭,門慢悠悠的開了。開門那人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跑到錢喜喜身旁。錢喜喜氣的一腳將他踢開,怒道:“沒用的東西!”他肩膀一晃,拔出腰間戰刀,擺手道:“你們和我衝進去,取下謝文東的人頭回去見掌門大哥!”

錢喜喜說完,拎刀就往樓內走,剛到門口,只見裡面白影一晃,迎面飛出來。錢喜喜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什麼暗器如此之大,他本能的揮刀就劈。這一刀力量十足,白影被一分為二,錢喜喜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只覺得面門和身上同時一溼,粘糊糊不知沾了什麼東西。他心中一顫,急忙退了回來,伸手在臉上一摸,接著月光一瞧,慢手的血跡。其他人再看這位狼王,活脫脫一血人,身上,臉上都是鮮血。錢喜喜嗷叫一聲,蹦起多高,轉頭一看地上,一名南洪門弟子被切成兩截,血流滿地。不用說,那飛出來的白色‘暗器’就是這洪門弟子。錢喜喜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加上一臉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