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身在醫院。躺在床上,身體還有些虛弱,外面明亮的陽光射進房間內,異常晃眼。一人站在窗邊,背對這他,全身上下被陽光圍住,象是虛幻的影子,讓人看不真切。不過謝文東還是看出是個女人,猜想應該是救了自己的那個女郎。他移動一下(禁止)子想坐起來,手臂支住床沿,剛起來一半又無力躺下,心中暗歎一聲。女人聽見有動靜,緩緩轉過身,謝文東聚目一看,原來是秋凝水,他咧嘴苦笑。秋凝水看著他,淡淡說道:〃你不應該位我而去冒險。〃

謝文東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緩然道:〃我把你當做朋友,為了朋友,我可以做任何事。〃

秋凝水神色黯然下來,說道:〃我現在已是殘花敗柳,你還把我當……當朋友嗎?〃

謝文東道:〃我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我所交的朋友,是用心,而不是用口。〃

秋凝水展然微笑,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說完,她又轉身看向窗外,眼淚已奪眶而出。她不想讓謝文東看見自己的眼淚,更不想博取他的同情。謝文東輕嘆一聲,看著秋凝水壓抑的樣子,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也不要把我當外人。我說過,如果你願意,下半輩子的人生我來陪伴你。〃

秋凝水微微搖頭,過了好一會,她轉過頭,臉上帶著笑容,道:〃如果你真想為了我好,就別安慰我,也別同情我,以後的命運依然由我自己來掌握。〃謝文東還想再說什麼,她又道:〃你不想我們連朋友都沒法做下去了吧?〃

謝文東苦笑,不再說話。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內又恢復了平靜,平靜得讓人喘不過氣,心中象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深沉而壓抑。謝文東不想這樣,他轉移話題,問道:〃是誰把我送到醫院裡的?〃

秋凝水笑呵呵道:〃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聽說她很關心你的樣子,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謝文東笑道:〃正常關係。她是……她曾經是我的敵人,以前被我抓住之後又放了,可能心中存有感激,這回她也救了我一命。〃

〃敵人?〃秋凝水一巾鼻子,道:〃我象是很好騙的樣子嗎?〃謝文東無奈道:〃真話說出來,相信的人並不多。〃秋凝水道:〃鬼才信你的話呢!〃謝文東這時突然想起受傷的金眼,問道:〃對了,金眼現在如何?〃秋凝水搖了搖頭,走到病房門口,開啟門,回頭說道:〃看到你沒事我總算安心,現在我要走了,你朋友的情況怎樣我也不清楚,還是問問你的兄弟們吧!構有,你不要再派人‘保護‘我,我也不會想不開的。〃說完,她向謝文東燦爛一笑,表示自己現在真的沒什麼。可在謝文東眼中,她的笑容是如此枯澀,他自己的心中也很痛苦,讓本來和自己沒有交集的人受到如此大的傷害,責任在己。他問道:〃你……你以後還繼續做警察嗎。〃他本想問她想不想和自己回東北,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

秋凝水認真道:〃當然!腐察我會繼續做下去的,而且以後我會更加盡責,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以後敢在昆明有什麼違法行為,我也一定會照抓不誤的,絕不客氣!〃謝文東展容而笑,她的樣子不象再說假話,但他真的很高興,秋凝水能怎麼說證明她不會想不開。他笑道:〃我做的事沒有一件是違法的,法就在我的心中。〃秋凝水纖指點了點他,道:〃別忘了,法是國家來制定的,而不是你!〃謝文東聽後仰面長笑,可是牽動傷勢,忍不住谷了兩聲,緩了一會才正容道:〃法是人定的,定出來如果不執行或執行的不徹底那就和沒有一樣。我不是執法者,但我就是法,我所做的就是黑暗法則。〃

秋凝水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很囂張。〃也很吸引人。後半句她沒有說,也說不出口。她道:〃我不知道你說得對還是不對,但我是警察。我走了,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時不會象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