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滑的時候,腰間的那雙手有力的支撐了她,而同時間,她的雙唇終於獲得了些許久違的美好的自由。而她,終究還是不敢呼吸,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忘記了該怎麼呼吸。

她糊里糊塗的小腦袋正竭力的迷糊著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問題:呼吸,應該是先呼後吸,還是先吸後呼來著?……

他緩緩的和她拉開了些距離,很有“善心”的徹底放開了她的唇,給她呼吸的自由,然而並沒有給她逃離的自由。他的手依舊圈在她的腰際,那麼有力。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有些不穩的灼熱呼吸昭示著她深陷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沒有獨立的可能。

他看著她迷茫的眸子,憋紅的臉頰,顫抖的嘴唇,忍不住開口取笑,“笨蛋,呼吸啊!你想憋死以洩憤啊!”

她終於明白了。呼吸,不在於先呼後吸,還是先吸後呼,而是要順氣!

她現在憋著一肚子的氣!

明明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兩個人,怎麼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吻上了?!

在沒有任何名分的情況下,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無奈,全身自由的只有被他大赦的嘴巴,所以,她只好就地取材的開始戰鬥,“你……你耍什麼流氓!”

他輕笑,聲音有些暗啞,“這叫耍流氓?我只是告訴你,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喜歡我,別想什麼有的沒的……”

她怒,“我……我什麼時候喜歡你了……”只是,這底氣明顯不足,到後面,幾乎變成了怯懦的自言自語。

他更近的靠近了她,他撥出的火辣氣息直直的襲擊著她所有的感官,止不住的又是一陣腳軟,心亂。

她想,他大概是狐狸投胎的吧?要不怎麼會媚骨天成?

不是,她又想,他大概是傳說中月圓之夜才會變身的狼人一族,而他,屬於色狼的品種而已。

然而,她什麼都想不了了。因為,他終於在折磨了她幾秒鐘之後,開了尊口。

他說,“你准許你大膽的喜歡我。因為,碰巧,我也很喜歡你,錢曼妮!”

他一向字正腔圓。他說的話很清晰,很確定,沒有絲毫的歧義。

所以,她怔住了。呆呆的,就像身邊的那個呆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石頭。

雖然她現在腦子有點混沌,可是她還是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他說,他喜歡她。

她不敢相信。

雖然他對她很好,甚至好的有點過分,雖然他在碼頭的時候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很莫名的偷牽過她的手,雖然他好像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然而,他這麼直白的對她說出“我喜歡你”,她還是不敢相信的。

因為,就算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各方面的條件都足以讓她選擇更好的女人,為什麼他會突然說出他也喜歡她這樣的話來?

她可是一無是處呵!

是吧,或許是夢吧。這月亮圓的不真實,這夜景美的不真實,這對話詭異的不真實……這男人,認真的不真實。

……對啊,是自己因為兩人之間的曖昧在發夢也不一定……

他年輕,英俊,家世不差,又聰明。他看盡了她所有的醜態,他也和她經常鬥嘴,從來沒有連續和平超過幾天的,他怎麼會喜歡她?他對她頂多是超越了朋友之間的曖昧而已。若談喜歡,恐怕不夠。

她想,一定是米酒喝多了,在發夢。所以,她決定大膽的發問,搞清楚。反正夢裡就算殺了人,也與犯法無關,不要負責任的,何況是丟了面子?!

她問,“你喜歡我什麼?我既不溫柔又不漂亮。”

他答,“你很漂亮,不生氣的時候也很溫柔。”

她又問,“我又不是二八年華,又沒有傲人的C+ cup。”

他答,“我沒有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