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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即有些擔憂,既是擔憂餘掌教與冷寒水之間的勝負,又是擔憂這劍林前路,更加有些不理解那位年輕大宗師現如今為何還不露面,既然你已經成了這座劍林首屈一指的大宗師,更何況還是前任江湖劍道魁首的侄子,為何不挺身而出,難不成真是怕了那位被葉長亭壓了半輩子的冷寒水?
只是他們有些刻意遺忘了,這位年輕大宗師雖說是劍道修為一日千里,成為這世間最年輕的第六境大宗師,可也入第六境的時間不長,比上那些早已經踏足第六境的大宗師,總歸討不了好,更何況還是冷寒水這位面對葉長亭也能一步步走到第六境的劍道前輩,兩者之間實在還是有不少差距。
而至於那餘掌教,或許用慷概赴死四個字來形容便是再貼切不過。
其實這座劍林的興亡,到底都不能繫於一人之身,換句話來說,這世上到底也沒有誰一定要為這座劍林挺身而出。
只不過倒是真有這些劍士挺身而出之時,總歸會讓不少劍士覺著這座劍林尚有希望。
冷寒水從南邊往江南走,期間刻意走過不少江湖人士聚集之地,殺過兩位第五境宗師高手,不計其數的大楚劍士,心態卻是出了奇的平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是在行什麼惡事,前半輩子被葉長亭壓在腳下,無數江湖武夫都說他這輩子再無望成為那等站在劍道巔峰的風流劍士,可他不甘,同為這世上屈指可數的驚豔劍士,為何葉長亭便能一枝獨秀於劍林,他冷寒水便註定要成為那第二高的林中木?因此這些年來,先是在南唐遇到葉長亭不出劍是不想死得這麼早,他想成為劍道魁首,可更不想死,後來在北匈被葉長亭像攆狗一樣攆了幾千裡,就連葉長亭都覺著他此生劍道再無望跨過那道玄之又玄的門檻,成為又一位劍道大宗師。可冷寒水卻是一點沒有放棄,最後總算是在陵安有勇氣拋開生死要和葉長亭一戰,最後卻也是連劍都沒拔出過,在陵安街道,葉長亭面無表情的走過他身旁之時,他幾乎快要崩潰,這劍道一途,到底是前路暗淡,還是葉長亭擋住了他的點點星光?可最後帶著僅存希望遠赴北海練劍的他總算是豁然開朗,雖說葉長亭仍舊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魔,可也不至於真是一輩子跨過那道第六境的門檻,只不過當這位南唐劍道第一人跨過第六境之後,從北匈歸來時卻又硬生生髮現自己這位一生之敵,居然已經要去邁過第六境,去往前無古人的第七境,當日在青城山巔,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他那般希望葉長亭就此倒在登山途中,王越馭劍而來時,他是最希望這位帝師能一劍斬下葉長亭頭顱的。可事實如何,這劍仙便仍舊是劍仙,成為了這舉世無敵的武夫,而他冷寒水還仍舊是得活在這位劍仙陰影下,若不是現如今葉長亭非要放著好好的世間無敵不做,非要去做什麼一劍開天門的壯舉,只怕他冷寒水這輩子都沒有今日這般好的機會,去爭一爭那個一直夢寐以求的劍道魁首。
如今的江湖劍林,沒了葉長亭,冷寒水真不覺著還有誰能夠讓他在劍道前畏縮不前,還有誰真用劍能讓他自嘆不如,他往江南途中,甚至已經覺著自己這一身氣勢,早已經超過了當初的自己,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境界,那種心態當真是覺著有些萬物皆不如手中劍。
這日午後,在一座青山腳下,冷寒水停下腳步,看著這座青山午後仍舊雲霧環繞,破天荒的彎下腳在溪邊舀了清水洗了把臉,人人都說那等江湖魔頭殺得人多了,這手中便會覺著有些腥臭,無論如何去洗都洗不掉,可這一路走來殺了不少人的冷寒水卻不覺著,他甚至覺著這便理應如此才是,只不過等直起腰時,視線之中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出現了十數位劍士,人人帶劍。
只帶一柄素羅便讓整座大楚劍林都聞風喪膽的冷寒水終究不是那麼真讓所有劍士都怕的提不起劍來,這十數位劍士之中,境界最高的不過是一位第四境的中年男子,境界最低的年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