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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行了,成天只知道玩兒。”管氏說的蓉丫頭正是二房的嫡女謝蓉婧,此刻正不高興地瞪著謝意馨。
謝意馨由得她瞪著,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尊心強,容不得在人前比人差,她是過來人,她明白。
隨即管氏話峰一轉,“只是兩老剛離府幾日,你就病了,瞧瞧,才幾日功夫,你就瘦了一圈,臉都尖了。一會你爺爺奶奶見了,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
這話的言外之意便是文氏這當人繼母的待長房留下的嫡女照顧不周,兩老一個錯眼不在,謝意馨就病了。
文氏拽緊了兒子謝覓瀚的手,抿緊了嘴,也不辯解,畢竟兩老不在的幾天,謝意馨生病了是事實,雖然只是夜裡著了涼。
謝覓瀚吃疼,仰著頭叫了聲文氏一聲娘。
見此,謝意馨暗自嘆了口氣。也難怪管氏如此這般,她孃家不比文氏的差,可兩人嫁入謝家,境況卻大不相同。文氏作為謝家繼氏,手上抓著管理內宅的權力,管氏屈居在文氏之下,仰人鼻息,加上她又是個好強的,自然是不服氣的。
而上輩子,謝意馨就是在二嬸文氏若有似無的撩撥下,對文氏的防心很重,總懷疑她做什麼都是帶有目的的。
說起來,文氏與謝意馨的外家還有著表親的關係。
猶記得文氏初嫁進來之時,待她是極好的,只是當初自己不懂事又任性,才一點點地消磨掉繼母的關心。而繼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只是面上的情誼的呢好像是那年,繼母不知從哪得知了養櫻桃的法子,她當時有問過自己要不要種上,如果要的話,她就讓人弄來樹苗,可自己當時並不在意也不想承她的情便拒絕了。
而自己當時並不知道這櫻桃樹苗是文氏的孃家從東瀛弄回來的,極是難得,就是文氏自己,也只有一個莊子種上了而已。而文氏說要給自己的莊子種上,真真是一片好心,而且還是從自己所得的份例裡勻出來的。而來年,櫻桃樹果然掛了果,而且還被做為御用之物進獻皇宮。一時之間,櫻桃價格飛漲,而且因為稀有,還有價無市。當時君景頤與朱聰毓得知她家有櫻桃莊子,就問她能不能上那去玩兒幾日。而那時她已經與朱聰毓感情極佳了,為討其歡心,她向文氏討要那個莊子,當時文氏沒有立即答應,還一副為難的樣子。那時自己慢怎麼反應來著,好像是去求了老夫人,以勢相押,把莊子要了過來。後來她隱約知道這個莊子已經被文氏作為添妝禮送給了程家,因為程家大小姐對謝微瀾有救命之恩,這是添汝禮也是答謝禮。而自己的做法,與強取豪奪差不多。似乎那事就發生在今年吧
謝意馨苦澀一笑,原來自己上輩子個性真說不上好啊,任性又肆意,真讓人喜歡不起來。難怪她當初執意要嫁給朱聰毓的時候,文氏好幾次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怕是當時她就覺得這婚事不妥了吧?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一定聽不進去,所以才會這樣。
現在想來,自己也不是個全然無辜的人,辜負過人,也被人辜負過。
這邊謝意馨還沉浸在回憶裡,那邊二嬸又絮叨開了。“馨丫頭,和二嬸說說是不是你這病是不是屋裡缺了啥,還是你屋裡伺候的人不精心”管氏的聲音裡充滿了難言的興奮,說吧說吧,最好是鬧到老太太跟前去,這樣兩人都討不到好。
二嬸這一出接一出的,打著關心她的名行挑撥之實,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二嬸,我屋裡啥也不缺,母親待春暖閣很好,春暖閣幾乎不曾缺什麼。春雪他們也伺候得好,您就別費心了。”
想不到謝意馨會為文氏說話,所有的人都訝異地看著她。
文氏心中一暖,覺得她這做人繼母的並不是沒有回報的。
謝意馨也懶得解釋,重活一世,她的眼光已不在侷限於內宅,再者,客觀來說,內宅由文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