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樣,我也是這樣。我不可能把所有籌碼都押在他身上!”釋兵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你不覺得,現在咱們內部的問題,更為值得去關注一下麼?”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以前咱的進項全靠煤山。但……”楚雪依知道釋兵想的問題,安慰道。

“停!我喜歡這個‘咱’字!”

釋兵忽然喊停,自己也停下了腳步,一臉真誠地看著楚雪依笑道。

楚雪依不由地一愣,看著釋兵那一副真誠、信任和充滿期待的笑容,心神不由一陣恍惚,俏臉竟然破天荒地一紅。

確實,楚雪依在黑盟一直是一個打工型別的人,不管是和釋兵,還是下面的人,說話從來不超過兩句。下面的人對她僅僅是一種敬畏的感覺。她的能力很強。釋兵當初沒有看走眼。但黑幫,說到底,除了利益,剩下最多的就是一種義氣,一種兄弟之情。很明顯,楚雪依沒有給人這樣的感覺。

“繼續說啊!”此事急不來,釋兵沒有過於急躁,又開始走了起來,前面就是金秋娛樂城。

釋兵從兜裡拿出一定以前的鴨舌帽來戴上,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也拿出一個遞給楚雪依,“要不要戴這個?”

“嗯。其實我們的場子也開始盈利了,尤其是剛接過來程浩的很多場子,這幾天已經開始營業。因為他的地方地理位置都不錯,不賣毒品,收入也是很客觀的。”楚雪依也只是一霎那的恍惚,又立馬恢復了那副冰冷的表情。

釋兵一愣,隨即心中一喜,看著楚雪依問道:“那你今天說恐怕只能堅持一個月?”

楚雪依壓抑著眼中的笑意說道:“想給下面人一點緊迫感,而且,你這種人,不給你點壓力,你會重視麼?”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也是正在努力增強自己的個人素質呢好不好!”

這時,兩人已經踏入了金秋的大門,楚雪依戴上那個黃色鴨舌帽,又是另外一番風情。釋兵帶路往一個角落走去,兩人坐在了咖啡桌上。

這還是釋兵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楚雪依坐在一起,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楚雪依,不知道她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跟著自己出來,莫非就是要告訴自己,其實經濟危機還不算嚴重?嗯,這算是個好訊息……楚雪依也一臉淡然地對上釋兵的視線,毫不畏懼。

“雪依,我不想讓煤山牽絆著我,我想搞煤礦!”釋兵眼神灼灼地看著楚雪依一字一字說道。

楚雪依聽到這話臉上沒有表情,端起自己的咖啡嘬了一口,沒有說話,似乎這是在她意料之內的事情。

“陳奕利可以透過這些來牽絆我們,那說明我們有著弱點給他擊破。如果我們是合法的,我們是受國家保護的,那我們還怕他個什麼?”釋兵斂去笑容,一臉認真地繼續說道。

“但是,煤礦投資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現在煤炭資源整合,你想要自己開煤礦,就要達到年產90w噸以上。而且採礦許可證,不好弄!”楚雪依一針見血地提出事情的弊端,“最大的問題,是你要直接收購別人的煤礦?還是自己開一個。自己開的話,沒有三五年投不了產。買別人的,要考慮,值不值得買,他的硬體裝置,煤炭儲量,這都是需要相當專業的人來才行!這關係著收益,和安全問題!”

釋兵一聽頓時頭如斗大,沒想到這些事情一接觸起來,這麼複雜,“嗯,這些需要我們再斟酌一下,回頭我們再開個會!”

楚雪依贊同地點了下頭,“那剛才你為什麼不和郭峰透這個口風?”

釋兵一聽,啐了一口:“你認為,他在乎的是我這些事情麼?他和我合作,只想要把陳奕利給趕下臺來!若我能做到,那以後什麼事都好說。事情還沒結果,現在跟他說這個,沒多大意義。而且,如果牽扯到煤礦,恐怕他也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