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也太會來事了!

“謹哥兒!”她沉了臉,施長了聲音警告他,“你聽孃的話,明天就繼續划船。你要是不聽孃的話,明天別想划船了。

娘一向說到做到。你仔細想想,聽不聽孃的話。”

謹哥兒就露出幾分猶豫來。

甘太夫人覺得十一娘對孩子太嚴厲了,嘴角微舍,想勸幾句,看見十一娘朝著她搖頭,把以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其他人不是晚輩就是不懂事的孩子,更不能開口什麼了。

謹哥兒把周圍的人打量了一圈,小腦袋搭拉了下去:“我聽孃的話!”

十一娘私了口氣,獎勵似地親了親謹哥兒的小臉:“乖。

明天我們還來划船!”

謹哥兒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

甘太夫人忙為他解圍。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去。”牽著謹哥兒往外走,“謹哥兒,我做的青團好不好吃?”她輕聲地哄著謹哥兒,“還哼海棠餡的、桂花餡的、玫瑰餡的。我每樣做一些,明天帶給你嚐嚐,好不好?”

謹哥兒沒有做聲,神色有些怏怏地。

銑哥兒跑到了甘太夫人身邊,忙去牽甘太夫人的另一隻手:“我也要,我也要。”

大家看著都笑起來。

氣氛輕快了很多。

謹哥兒也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眉目間舒展了不少,高聲道:“我要去您們家盪鞦韆,我不吃青團。”

每次十一娘帶了謹哥兒去看甘太夫人,甘太夫人總有很多話和十一娘說,又怕謹哥兒無聊,特意讓人在後罩房前架了座鞦韆,一面陪著謹哥和盪鞦韆,一面和十一娘說話。她聞言立刻笑道:“好了,你什麼時候去我那,我什麼時候再陪著你盪鞦韆。謹哥兒高興起來,仰了頭望著甘太夫人:“我還要吃五彩魚。”

“好,好,好。”甘太夫人低頭笑望著他,“我親自下廚,給謹哥兒做五彩魚。不僅做五彩魚,還做花生酥。”表情、語氣都很溺愛。

謹哥兒滿意了,高高興興地隨著太夫人往外走:“不許阿彩在旁邊伺候。她上次把我調羹掉到了地上。”

阿彩是甘太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鬃。

“不讓她服侍。”甘太夫人立刻道,“我喂謹哥兒!”

謹哥兒咯咯笑起來。

銑哥兒道:“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好啊!”甘太夫人笑道,“到時銑哥兒和謹哥兒一起去我那裡做客。”

銑哥兒笑起來。

甘太夫人一手牽著一個,慢慢出了流芳塢。

十一娘和徐嗣儉走在後面,聽著眉頭微蹙。而徐嗣儉覺得有趣,笑著戲謔謹哥兒:“我也跟著去,行不行?”

“好啊!”謹哥兒立刻道,“三哥去了幫我們推鞦韆。”

“我就只能推鞦韆啊!”徐嗣儉大笑,“我也想吃五彩魚、花生酥。”

謹哥兒霸氣地道:“你推了鞦韆就給你吃。不然不給你吃。”

“我們謹哥兒好厲害啊!”徐嗣儉哈哈笑著,和謹哥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行人去了太夫人那裡。

“祖母,祖母!”謹哥兒立刻跑到太夫人身邊。

太夫人立刻摟了謹哥兒:“我的心肝。划船好不好玩!”

“好玩!”謹哥兒點頭,眼睛亮晶晶的,顯得很興奮,“明天還要划船。”

太夫人自然是滿口答應。

旁邊的黃夫人就笑道:“不過兩、三個月沒見,謹哥兒好像又長高了似的。”

“可不是。”唐夫人也笑道,“照這樣子下去,只怕要是個七尺的高個子。”

“老侯爺當年就有七尺高。”鄭太君看著謹哥兒目光靈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