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徐令宜點了點頭。

母子肩並著肩出了書房,低聲說起來話來。

“娘,皇上真的封了我一個孝陵衛都指揮使?”到底是小孩子,開口就問起這件事來。

“千里迢迢地把你叫回來,這還能有假?”十一娘笑道,”我剛剛從宮裡回來,皇后娘娘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讓你回來了就進宮一趟,她別有賞賜給你。還有大公主那邊說過年的時候讓你進宮陪她蹴鞠。”

謹哥兒嘖嘖不已:“大公主好大的面子。”然後道,“娘,我這都指揮使竟然是因為蹴鞠得來的。您說,會不會有人叫我蹴鞠都指揮使啊?要是這樣,可就麻煩了。”非常擔憂的樣子。

十一娘忍俊不禁,逗著兒子:“還真有這個可能!”

”娘!”他瞪著十一娘,大大的鳳眼亮晶晶的,“您,您怎麼可以這樣?還笑我!”

“好了,好了,不笑,不笑。”十一娘攬了兒子的肩膀。

謹哥兒不依。

“是我不對。

“十一娘陪不是,”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好不好?”

謹哥兒陰轉多雲。

走在他們身後的徐令宜一開始還耐著性子聽他們說話,見謹哥兒板了臉,神色就有些不悅,待十一娘給謹哥兒道歉謹哥兒才高興起來,他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有人這樣跟母親說話的嗎?”他沉聲喝斥道,“把你寵得沒大沒小了!”

”是!”謹哥兒忙低頭,“是我不對。以後再不這樣了。”乖巧地攙了十一娘,不敢說話了。

十一娘看著又好笑又好氣。

三個人沉默著走了快一盅茶的功夫,謹哥兒忍不住,又小聲地和十一娘嘀咕起來:“娘,我給您帶回來的胡服您穿得嗎?那是回回的衣裳。嘉峪關那邊還有蒙人的衣裳,還有維維的衣裳……都不一樣。我剛去的時候,不認識,就買了鋪子裡最漂亮的一件。我這次回來,就給您帶了好幾件胡服,還有很漂亮的頭沙”。

“還帶了漂亮的頭沙啊!”十一娘小聲道,”聽說他們的帽子很漂亮,你有沒有想到買幾頂帽子回來?”

“娘,你可真行!”謹哥兒道,”我瞧著他們最漂亮的就是帽子。買了好多回來……

“…”

兩人一路小聲說著話,徐令宜在他們身後直搖頭,露出無奈又帶著幾分溺愛的表情。

太夫人留謹哥兒說話的空檔,闔府上下都知道謹哥兒回來的訊息,不僅五夫人、詵哥兒、誠哥兒、徐嗣諄倆口子帶著庭哥兒、徐嗣誡和英娘去了太夫人那裡,就是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媽媽也都去給謹哥兒磕頭,太夫人高興的合不擾嘴,一個勁地讓二夫人打賞。二夫人不想潑了太夫人的興致,讓結香和玉版把準備好裝賞銀的籮筐抬到屋簷下出來。

銀色的錁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如滴進油鍋裡的水,讓大家的情緒驟然高漲了不少。

磕頭聲,道謝恩,稱賞聲,此起彼伏,比大年三十還要熱鬧。

太夫人呵呵地笑,吩咐徐令宜:“我們晚上放煙火。”

徐令宜倍感頭痛,正想著找個法子回了太夫人,二夫人已笑道:“娘,謹哥兒才回來,

聖旨還沒有接。這個時候就放了煙火,到了正日子裡頭,豈不顯得冷冷清清的。” “也是。”太夫人對二夫人的話一向從善如流,笑道,“我們到了那一天再放。”

到了那一天,謹哥兒一早接了聖旨,由徐令宜陪著進宮謝恩,去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賞了一對和田玉的玉如意。大公主早就派人探了謹哥兒的訊息,皇后娘娘的話剛問完,她

就到了。徐令宜向大公主道謝:“……全是託了您的吉言。要不然,謹哥兒也不會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