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

“你怎麼也不勸勸你四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不由沉了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徐令寬喃喃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聽了個分明的五夫人不由急起來,責怪徐令寬:“你怎麼這麼糊塗。四哥不聽你的,你不知道寫封信回來跟娘說啊?自己一聲不吭地跑了回來不說,還幫四哥瞞著家裡人。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啊!”

十一娘是嫂嫂,說他幾句就說幾句好了。這個卻是自己的老婆,徐令寬不由辯道:“事已至此,我不幫四哥瞞著難道還去告訴娘不成?要是娘有個什麼,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五夫人沒有理他,直接和十一娘商量:“四嫂,五爺說的有道理。事已至此,我看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娘知道…………”

如果不是想瞞著太夫人,她又怎麼會在出了門問謹哥兒的話。

“我也是這麼想的。”十一娘嘆了口氣,問徐令寬,“侯爺可交待了什麼時候回來?都準備到哪裡去?”

徐令寬嘿嘿地笑:“恐怕要到明年開初才會啟程。至於到什麼地方去,四哥沒有跟我說。”

十一娘沉思了片刻,道:“我想給你四哥寫封信,他怎麼才能收到。”

“寄到嘉峪關好了!”徐令寬笑道,“嘉峪關的總兵原來是四哥的參將。”然後安慰她道,“四嫂不用擔心,那嘉峪關總兵知道謹哥兒是四哥的幼子,就是把四哥兒丟了也不敢讓人傷了謹哥兒一根汗人……,……

這哪裡是安慰人!

五夫人忙隔了徐令寬:“五爺,四嫂知道四哥去了關外”正擔心著,您先讓四嫂寫封信,然後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到嘉峪關才是正理。時間不早了,再說下去,這天都要亮了”又耽擱了一天。再過幾天是小年了,別到時候有銀子也找不到送信的人。”

“是啊,是啊!”徐令寬聽了忙道:“四嫂,你快寫信。說不定四哥接到了您的信,又改變主意了也說不定。”

就算是改變主意,也不可能趕回來過年了。

十一娘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和徐令寬說好了明天一早來取信,匆匆回了屋。

徐令寬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道:“四嫂怎麼知道四哥不在範維綱那裡啊?”

十一娘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讓琥珀把信送去了五夫人那裡。

徐嗣誡過來問安,看見她精神不太好,讓人端杯熱羊奶進來:“母親還是少喝點熱茶只”又道,“年年過年都是照著舊例,那些管事媽媽資歷最輕的也有十年了,閉著眼睛也知道該做些什麼。母親喝了熱羊奶就歇會吧!過年祭了祖、守了歲,一大早還要進宮朝賀,您這幾天不好好養著,到了那時候怎麼辦!”非要她歇下,“我下了學就來看您!”

十一娘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讓小丫鬟拿了被褥鋪在臨窗的大坑,就在大炕上躺了。徐嗣誡看著她喝了羊奶,這才去上學。

“五少爺真是孝順。”琥珀笑道,“只盼著您能心想事成!”

是指英孃的事吧!

十一娘只是笑。

有小丫鬟進來:“夫人,粱家三少奶奶來了。”

蘭亭?

十一娘忙坐起來:,“快請進來!”,小丫鬟應聲而去,領了穿了大紅遍地金通袖襖的蘭亭走了進來。

“大白天的,怎麼躺下子?”,見炕上有被子,她微微一愣,“你哪裡不舒服?”,“沒事!”,十一娘請到太師椅上坐了,“昨天沒有睡好,準備躺一會。”

蘭亭長舒了口氣,接過了肖丫鬟的茶水。

粱夫人去年冬天染了風寒,直到今天也沒有好。粱家的中饋由蘭亭主持。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