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政事,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跑也就罷了,怎麼能往兌國的皇宮去?但他和蒼朮兩個都不知道該怎樣阻止自家這位大巽最為尊貴的王爺,他們能明白的事情,王爺肯定早就明白了。

唐瑾瀟瀟灑灑的揮揮手,“只管放心。”

“可……!王爺!”

“甘松。”

“在。”

“聽令。”

“是!”

“留守府中,與蒼朮留守。”

“可,王爺……”

“聽令!”

“……是。”

大巽泉亭王隻身入兌國宮殿,連軒轅舒亦感吃驚,儘管問著“這時候他為什麼來了?”還是讓人將唐瑾請了進來。

紫金白玉冠配鵝黃色的蟠龍袞服,手握一把紫檀有鳳來儀摺扇,腰間圍獸頭紫雲玉寬頻,墜一枚透雕雙螭白玉佩,腳踩鑲金祥雲錦靴。如此錦繡華服,見了兌君,他微屈見禮,只一句,“應天城內可有小王偏居之處?”

軒轅舒當真不明白,“你來做人質的?”

唐瑾一笑別饒風致,“君上不要說得這樣難聽,小王不過是來表誠意的。”

軒轅舒聽完“哈哈”大笑,“泉亭王好膽識!”

作者有話要說:

☆、大毒之桃

唐瑾的態度雖然改變了軒轅舒腹背受敵的情況,卻並不能改變與離國談判失利的局面。在真相未明之前,作為巽君的端木懷不可能同意和親。沒有了與巽國的交好,兌國等同失去了逼迫離接受和談的籌碼。雖然離國經大敗不敢輕易窮兵黷武,可是此時已經不是軒轅舒可以挺直腰板硬起的頤指氣使的時候了,他幾乎能看到呼延遵頊猙獰的笑容。遠在濁河兩國邊境談判的金雯頂住來自離國的壓力,而金陵城內墨夜正在全力以赴偵破巽使被殺一案。

墨夜是要一夜愁白了頭,案情查來查去竟沒有絲毫線索,現場沒有腳印、沒有兵刃,沒有刺客不小心留下的衣服布條,巽使的傷口只是尋常箭頭所傷,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除了可以斷定不是給鬼怪所殺以外,其餘什麼都證明不了。

在這樣的時候言菲也變得老實,不再偷偷跑出府玩。文瓏常常會在公事之餘去看她,言節這幾日不再宿在上林苑倒是每天回家,回來便拉著文瓏密語,若是聊得晚來了就留他睡下。言菲對哥哥的這種行為極為不滿,“瓏是來陪我的,你總拽著他幹什麼!”長寧郡主就這樣大大方方的闖進了太尉的書房。

“你這還沒嫁呢,怎麼一時三刻就離不開了?”言節是不會放棄揶揄妹妹的機會的。

“要你管!”言菲衝他吐舌頭做鬼臉,所謂美女就是連做鬼臉都別有風情,“這都什麼時候了?明天你們不還有小朝班嗎?自己不睡,別帶著瓏一起學壞。”她說著拽起文瓏就往外推。

“好、好,我這就去睡。”文瓏笑著應了,回頭對言節說,“殿試之事明日再說。”

文瓏走了,言菲卻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她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開口,在門口轉了兩圈,言節先問道:“有什麼就說吧,什麼時候學出來這大家閨秀的毛病。”

眼見這句話是罵她上不了大家閨秀的檯面,言菲原本的遲疑一絲不剩,舉手就要打他。言節輕巧握住她劈過來的手,懶懶得打了個哈欠,“不說我可去睡了。”

言菲猶豫了一下,咬著朱唇說道:“那個,真的會要我去和親嗎?”

“不會,”言節說,“陛下不會同意的。”

“那如果同意了呢?”言菲急著問。

言節道:“呼延遵頊要你去和親其實是為了牽制我,有一日兩國再次開戰,他甚至可以利用你使我朝堂反目。陛下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層,所以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去和親的。”

言菲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