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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回報。”
一路顛簸回到雲燕之後,唐瑾向聖上請旨將三弟唐琰的庶長子過繼膝下,繼承泉亭王的衣缽。這是發生在鴻嘉九年八月初七的事情。
與此同時,金郯山方向的離軍由於呼延延寧的意外身亡而分裂,少數從金郯山帶兵出走的離國將領被言節等部殲滅,其中亦不乏投誠之士。
耶律巒回到金郯山帶殘部據守,被奉為君上的呼延高馳寢食難安。耶律巒不愧是一代名將,巽、兌兩國聯軍屢攻難下。後世史家上對這件事情的評價十分通俗,正所謂“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據史家分析,金郯山難以攻克的原因,不乏耶律巒足智多謀,但其中也多有巽、兌兩國都不願耗損兵力的緣故。
於是,對金郯山離國餘部的圍剿一直到鴻嘉十二年。
鴻嘉十二年,天作不佑,金郯山三月大雪彈盡糧絕才得以攻下。耶律巒於亂軍中戰死,其餘離國諸將或死或降。而作為離國最後一代君王的呼延高馳,在被兌國押解回金陵的路上病亡了。
歲月彈指,在大巽鴻嘉十三年、兌國曆太初十五年到來的春天,文瓏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的嫡長子文澤。太初十七年,文瓏有了一個女兒,由他的侍妾孫氏秋月所出,取名文渄。這時還沒有人預料到,這個女孩兒會被後世譽為“東屏英奇”。
此時離國的餘孽已盡數清剿,巽、兌兩國開邊境互市已有五年。五年來,兩國交往貿易,互通有無,來往密切。除了九州二主以外,正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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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鴻嘉十五年的秋天,剛剛過了重陽節。風已經開始轉涼了,吹著樹梢上如火的紅葉“噗嗦嗦”的搖晃,芳歇苑裡的幾株金桂都已經開了花,遠遠就能聞到甜美的香氣。
尉遲曉早起正在妝臺前梳妝,準確的說是唐瑾正在為妻子梳妝。頭上的百合髻已經梳好,唐瑾正拿著一枚簪子比量著,“你不喜歡金器,今天插這枚黃玉的鳳首簪,可好?秋天總用銀器、翡翠也太冷清了些。”
“都好。”尉遲曉透過蕉葉水晶鏡含笑看著她的夫君。即便她已經不再年輕,唐瑾依舊待她如故。此時插發的那枚鳳首簪是黃玉中的最上品,行里人稱“黃侔蒸梨”,價值連城,一支簪子抵得窮苦人家過上十年。就這樣的簪子,尉遲曉有許多,諗兒小時候淘氣還曾跌碎過兩支。
唐瑾給她妝點了髮髻又回手畫眉,尉遲曉問道:“去給璵霖送女兒滿月禮的人回來了嗎?”
唐瑾邊畫邊說:“這才去了幾天,哪裡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了,我總想著巽國的馬快。這太平的日子過久了,都忘了時日了。”尉遲曉道,“諗兒轉眼都十五了,是大人了。”
“他天天央著我要去軍中歷練,也是到時候該帶他去軍中行走了。”唐瑾說。
就聽啪啦啦的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門外等著伺候的三清的聲音,“世子慢點!”三清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已經響起了扣門聲。
“爹、娘,諗兒來請安了!”少年響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唐瑾和夫人對視而笑,提聲說道:“進來吧。”
十五歲的唐諗已經很有些身量,眼珠烏黑,炯炯有神。或是在膝下久了,雖不是親生,唐諗的眉目間卻與唐瑾十分相似,只是少了父親的妖媚之色。
“諗兒給父王、母妃請安。”唐諗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行禮。
“你來得倒早。”唐瑾說,手裡已經將涵煙眉畫好。
“父王說今天要帶我去城北大營,自然起得早!”唐諗高興爽快的說,倏爾又覺得有些不對,“母妃,你臉色怎麼不好?”
“沒什麼,昨天貪涼,賞楓的時候吹著了。”尉遲曉看到一直養在膝下的兒子不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