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呼喚了覃鈺,似乎對此並不介意,所以特別沒有叮囑他不要告訴別人。

尼瑪,這是怎麼個意思?

覃鈺咬牙牙,既然張晉都沒說不能告訴別人,他若不告訴一下別人,也實在是差點兒意思。

於是覃鈺就悄悄地出去了。

越窗而出。

並沒有告訴任何一個別人。

鎮子很小,人爆滿,本來是個很擁擠的場面。

但是今晚外面很清淨,幾乎沒有什麼人。

因為貨賣世家的徐高說了,今晚宵禁,暗境以下不得在亥時以後上街行走,否則逐出神木鎮,三日內不得再入。

這句話意思就是,晚上九點以後你們就別瞎芝麻出來活動了,危險係數很高的,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呆在屋子裡吧。出來別被我發現,發現了,這次神農唱賣會的外圍經貿大會,你們也不用參加了。

這種預防措施,也是為了給明天的唱賣會提供一個安靜祥和的前夜,誰也不希望自己花了一年時間搭建的平臺,最後拉開帷幕的時候發現血乎刺啦的。

當然,暗境以上,你們要打生打死,自由行動可也,別跟我說,我也不管。

覃鈺看了一下方位,向西南飄逸奔去,不一刻便出了鎮子,來到一處丘原處。這小丘說高也不高,三四十米,坡度極緩極長,登上去倒用了三分鐘。

張晉便孤零零地站在丘頂上,瘦小的身形似乎十分蕭瑟。

覃鈺揉揉眼,他不確定這是否自己的錯覺。

“你來了?”張晉的聲音有些乾澀,夜色之中,更顯蒼老。

“前輩召喚,覃鈺豈敢怠慢。”

“我原本以為至少史府君和黃漢升應該跟在你後面。”張晉前後瞧瞧。

“前輩為此很遺憾麼?”覃鈺感覺張晉的話味道不對,我不帶他們來,你難道不應該很開心?

“有一點吧,當然,老夫也很開心。”張晉如覃鈺所料,張開了嘴,乾笑了兩聲。

“老夫一生,無子無女,視蘭兒如己出!你聽聞她的訊息,立即趕過來,不枉了她對你的一片痴情。”

“小蘭有什麼訊息,還請張公明言。”覃鈺心急如焚,他和戲志才派出去的人手,託的關係不少,但到處都沒有戲芝蘭的訊息,已經讓他有些焦慮了。

“她倒是有個訊息,是墨羽傳遞回來的,我收到了。不過,你用什麼來答謝老夫?”張晉好整以暇,慢騰騰地說道。

“此物如何?”覃鈺手一翻,腰間的那柄玉劍出現在掌心裡。

“拿過來瞧瞧。”張晉眼神不差,看得出玉質。

覃鈺把玉劍拋給張晉。

“唔,于闐美玉,鎮宅袖劍!好東西!”張晉撫摸著玉劍劍鞘上的浮紋雕刻,讚不絕口。

“此物可換得前輩的訊息否?”

“足夠了,足夠了!”張晉嘿嘿直笑,“不過你卻是偷奸取巧!這口玉劍,你應該是打算送給蘭兒的吧?”

覃鈺臉一紅,好在夜色蒼茫,也不慮對方看見。

“晚輩出來的匆忙,沒帶什麼值錢物什,只好以此劍充數了。前輩既然與小蘭情如父女,前輩的東西,自然以後也就是小蘭的,何必著急?”

“嘿嘿!嘿嘿!”張晉連笑數聲,“你真不擔心老夫忽出殺手,取你性命?”

“前輩不會。”覃鈺搖搖頭,“晚輩只是擔心前輩忽然以小蘭為脅,索要袁公路的寶貨。所以,先自行奉上。”

“老夫活都未必能再多活幾年,要那些死物件作甚?”張晉嘿地冷笑一聲,“那如果老夫出手,你如何應對?”

覃鈺聳聳肩:“晚輩自然抵擋不住前輩的神功。不過有個五、七招之後,王老恐怕就能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