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道上的規矩解決吧!”

文哥的話擺明了是想要找個臺階下,既不想鬧翻,又想要保住面子。

彪哥看樣子也不是真的想和文哥撕破臉皮,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我看著彪哥,不知道文哥說的道上的規矩是什麼,只感覺彪哥的表情很嚴肅,整個地下賭場的氣氛都很凝重。

突然,彪哥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走到我身邊,把匕首遞給我。

我不明白彪哥的意思,緊張的接過匕首。

彪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在自己身上找個地方捅一刀,這是道上的規矩,你捅了這一刀,就代表這件事結束,沒人敢再以這件事來找你們的麻煩。”

我心中一突,握著匕首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整個地下賭場裡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有冷漠的,有嘲諷的,有事不關己看熱鬧的,還有擔心的。

我感覺空氣都變得靜止了,聽不到任何聲音,整個腦海裡面,都只剩下了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我的動作,他們很想看到我是勇敢的捅下自己一刀,讓他們稱讚一句有勇氣,還是恐懼的扔下匕首,承受他們的鄙夷和嘲諷。

我很害怕,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認慫,我只有捅下去這麼一個選擇。

今天,如果我把匕首扔掉了,不僅所有的人都會鄙視我,彪哥也會失望,馬辰他們也會失望,我將沒有任何臉面,再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

我咬了咬牙,雙手緊緊的握住匕首,緩緩的抬高。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吃驚的轉頭一看,竟然是馬辰。

馬辰笑了笑,說道:“林哥,這種血腥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做吧,我體質比你好,捅一刀跟玩兒似的,沒兩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大錘他們也走了過來,紛紛出言要替我挨刀。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馬辰幾人,搖了搖頭,我知道在我們幾個人中,我的戰鬥力最低,原本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他們的老大。

我必須要做一些事情,讓他們信服我,讓他們覺得跟著我混是值得的。

所以這一刀我必須自己挨。

我深吸一口氣,大叫一聲,鼓起勇氣,狠狠的把匕首插進了大腿的肌肉裡面。

我痛得大腿痙攣般的顫抖,額頭上佈滿了冷汗,咬著牙吧匕首抽出來,扔在地上。

我雙眼模糊中,看到彪哥撿起地上滴血的匕首,扔到文哥的腳下,冷冷的說道:“可以了吧!”

文哥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們走!”彪哥看了我一眼,對著手下揮了揮手,轉身向著大門外走去。

鮮血染紅了我的褲腿,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向後癱倒,馬辰幾人迅速的扶住了我,攙扶著我,跟在彪哥的後面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往地下賭場裡面看了看,正好看到文哥臉色鐵青目光兇狠的看著我們離開。

馬辰幾人帶著我來到街邊的一家診所,醫生看到我大腿上的傷口,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或許這條街一直就很亂,經常有缺胳膊斷腿的,醫生可能見多不怪了。

醫生給我包紮了傷口,說沒有太大的問題,傷的只是肌肉,過幾天就會好,只是這幾天走路的時候要注意點,不要牽扯到了傷口。

最後醫生囑咐了我一些飲食要注意的東西,然後我們才離開了診所。

我想起從爛賭鬼那裡收來的帳還沒有給彪哥,便忍著傷痛和馬辰他們一起回到夜色酒吧。

走進彪哥的辦公室裡面,我從衣兜裡面,把從爛賭鬼那裡收來的錢拿了出來,數了數,竟然有六萬塊,比爛賭鬼要還的五萬塊還要多了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