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時,他方才想起,他早上與周顧離開時,蘇容去見南宮昕了,南宮昕派人殺了她多年,如今可別又傷到她。

他進了宮門,第一時間問人,“王女呢?可安然無恙?”

守衛愣了一下,拱手回話,“回王上,宮裡一切安平。”

南楚王鬆了一口氣,安平就好,他匆匆往裡走,又派人去打聽蘇容如今在哪裡?今兒上午都做了什麼?

很快,打聽的人回來了,回話,“回王上,王女從王后娘娘的住處出來後,去了藏書閣,如今眼見晌午了,人已經出來了,聽說王上回宮了,王女說去勤政殿陪您用午膳。”

南楚王點頭,又問:“南宮昕呢?她怎麼處置的?”

回話的人搖頭,“沒處置。”

南楚王愣住,“什麼叫沒處置?”

回話的人也不知,他短短時間,沒能探聽出更多的訊息。

“行了,孤問王女吧!”南楚王匆匆往勤政殿走。

回到勤政殿,蘇容已經在等了,顯然她也剛到不久,桌子上的茶是剛到的,蒸蒸冒著熱氣。她剛淨完手,正用帕子擦手。見他回來了,喊了一聲,“父王。”

南楚王看著蘇容,對她疑惑地問:“孤聽說,你沒處置南宮昕?為什麼?”

“父王真不知道為什麼?”蘇容為南楚王倒了一盞茶,推到他面前。

南楚王納悶,“我應該知道嗎?她一直派人殺你,你怎麼處置她,都隨意。”

“謝伯伯教導我,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王后雖然一直派人殺我,但有一點,她瞞著這件事兒,多年來,沒告訴南宮家,就連您都知道了我的存在,南宮家卻一直被瞞得好好的?您覺得這合理嗎?除非她是沒想瞞您,而是真想瞞死南宮家。”蘇容看著南楚王,“父王當該知道,若是她在最初就告訴南宮家我的存在,真想我死,那麼,我不見得真能活到來南楚。南宮家有多勢大,以前我不知,如今我可是一清二楚。”

差點兒真顛覆了南楚王朝,何愁殺不了一個稚子之齡的她?

南楚王沉默了。

“父王您也是知道的,所以,這些年,哪怕防備南宮家,您也沒動她。你如今將人交給我處置,也是不想親手殺她,不是嗎?”蘇容嘆氣,“哎,要說王后也是可憐,她喜歡您,竟然喜歡到了這個地步,為了您,竟然明殺暗護您與情敵的孩子,真是叫人想不通。”

南楚王黑了臉,“怎麼說話呢?”

蘇容笑,端起茶喝了一口,對南楚王說:“父王不想承認,王后也死活不承認,那就都當我胡說好了。我也不是什麼善人,您該知道的,我也不心慈手軟,只是覺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於我,也算是有手下留情之恩的吧?那就算了,由得她自生自滅吧!她若想自殺,那便自殺,若想活著,王宮也不缺她一個人一口飯,便活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