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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林用力推搡,那男子卻死活不放,口中還嘟嘟囔囔到:“有毛病吧,這是安檢,排隊排隊。”
“楊沫,楊沫,楊沫,別走。”蔣東林心思全在已經透過安檢正往裡走的那人,哪裡還顧得了手下輕重,邊喊間已經大拳落下,將作梗男子揮了出去,束縛一脫,自己更是往前猛衝,直想衝過關去,把那輕輕巧巧已經走出安檢的人拽回來。
作梗男子吃了一虧,哪裡肯依,作死做活已經上來用力扭上蔣東林,無奈身不如他壯,力不如他強,還未扭打又被蔣東林一把甩了出去。
蔣東林還是硬往裡衝,這次幾個安檢人員早已出來,三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一把拽住往裡衝的蔣東林,蔣東林手上再掙脫不了,心裡又急又痛,直朝裡又大喊楊沫,無奈那人哪裡理會,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他視線之中。
楊沫從安檢履帶上拿過自己的行李的時候,又聽後面有些吵吵鬧鬧的聲音,卻不再理會,把耳機重新塞回耳朵,強勁的舞曲再度響起,就往登機口走去。
由於空中管制,航班延誤,楊沫降到成都雙流機場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沉了,坐在車內看城市裡星星點點的燈光,這座城市慵懶性感的味道就撲面而來,楊沫閉上眼睛,絲絲雨意輕撫上臉,不同於內蒙草原的乾燥曠遠,這裡的空氣纏綿瑩潤,有點故鄉的氣息。
楊沫獨留書桌上的一豆燈光,熒幕上游標閃爍,楊沫髮髻鬆散,開始輕敲鍵盤。
5月21日夜
小元:
終於到成都了,飛機晚點,折騰了一路,還真是挺累。
昨天迷迷糊糊才睡著,早上起了個大早,就再也睡不著了,眼睛有點腫,出門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看人。
離開A縣一年多了,卻沒想到這裡的變化這麼大,晚上到的時候不覺得,白天出來一看才發現比以前熱鬧了很多。稀有礦場早就辦起來了,去年還通了鐵路,神州在這裡辦了下設機構,據說解決了很多當地人的就業問題,就是呼市或者外省,都有很多高校畢業生來這裡工作,感覺氛圍真地變了很多。
這裡的礦場是他一手辦起來的,包括這條鐵路,他也功不可沒,我去長途車站的時候經過神州的辦公地點,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終於還是走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A縣對於我也只是是過客,或者應該說,我對於A縣來說不過是過客,走了,恐怕再沒人會想起有過這個人。恐怕以後再不會來了,來了空餘感慨,這裡有他的榮耀,卻沒有我的安身之處。
到成都的時候,這兒正在下雨,淅淅瀝瀝的春雨,看似細如絲,卻不知覺中打溼我的頭髮。這是座慵懶的城市,我卻沒有故人在這,就此逗留一天吧,然後會轉機拉。多少次和你說過我想去佛土朝聖,每次卻只是被你譏笑我這是文藝青年的自憐自艾。我並不文藝,你知道的,說不清為什麼,就是想去那裡看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可以走走停停,毫無牽絆,不怕沒有假期,也不怕身無分文。哦,對了,你匯的錢已經到賬,我們說好五五分贓的,為什麼你還是全部打了過來?是讓我心有不安麼?
再說說朝聖的事吧,其實對於我來說,用朝聖這個詞有點過,我不懂佛,也沒有虔誠到能夠把身和心全部奉上的地步,就是想去拜拜佛。想去拜拜佛,倒不是想求些什麼,像我這樣的人,事到如今,還能求什麼?求財求情求功名?呵呵,統統好似笑話,我真的別無所求。我有時候會想,佛說苦海無涯,人們總是因為痴癲貪戀紅塵事,而放不開 、有所縛,但去拜佛的哪一個不是有所求?佛祖看了會不會也有些無奈?我真的不求那些,我只求一味解脫,解脫情愛的痴纏,解脫浮生那一夢。還有為那沒有緣分見到這個世界的孩子,想到他,我就止不住的難受,如果這一切就叫作孽,我希望能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