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蘇嫿的體溫和香氣撲面而來,窈窕的曲線緊貼著他。

顧北弦喉結微動,體內慾念蓬勃。

心底一片燥熱。

顧北弦忽然轉過身,握著她的腰就往沙發上推。

把她壓到沙發上,他低下頭去吻她。

吻的力度太大,都不叫吻了,叫咬。

他咬她臉上的肉,咬她細長的脖頸,咬她的鎖骨。

蘇嫿被咬疼了,但還是忍著。

她知道,他是病了,控制不住自己。

脫她衣服時,顧北弦有點急。

襯衫紐扣解不開,他直接上手撕。

“哧啦!”

她上衣薄薄的面料被撕開,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蘇嫿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頭一次被撕衣服。

哪怕離婚時冷戰,他也沒這麼粗暴過。

蘇嫿抬手撫摸他的後背,想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顧北弦意識到了,停下來,低聲說:“抱歉,我有點失控。”

“沒事,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別憋著。我查過資料,總憋著不好。”

容易心裡扭曲,不利於病情恢復。

顧北弦喉間一聲低嗯,“我輕點。”

蘇嫿溫柔地摸摸他英俊的臉頰,笑了笑。

這次顧北弦又做了很長時間,長到蘇嫿覺得不適。

不過她強忍著。

終於停下來後,顧北弦下頷埋在她的耳畔,呼吸微喘,“疼嗎?”

蘇嫿搖搖頭,柔聲說:“我愛你。”

顧北弦什麼也沒說,只是抱緊她,抱得很緊很緊。

夜幕拉開,月光從窗戶爬進來,似滿地梨花。

不知過了多久。

傭人來敲門。

兩人收拾了下,下樓吃飯。

吃過飯後,顧北弦去了書房。

蘇嫿洗完澡去找他,發現他在抄佛經。

抄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蘇嫿好奇一笑,“好好的,抄這個做什麼?”

顧北弦握著筆的手一頓,“據說抄佛經可以清心寡慾,壓制下慾望,省得你受罪。”

蘇嫿笑容暖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太過壓制,我沒事。”

顧北弦過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底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你跟著我好像沒過過幾天好日子。那兩年我坐在輪椅上,總髮脾氣。後來我們鬧離婚,復婚後,你備孕,如今我又得了這個病,讓你跟著我受苦。”

蘇嫿走到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

她輕聲說:“說這個做什麼?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無災無疾?之前我懷不上孕,你也沒嫌棄我啊,一直安慰我。”

顧北弦抿唇不語。

該感動的,可他卻沒有感動的情緒。

整個人像被裝進了玻璃瓶裡。

這種感覺很難受。

蘇嫿抓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你不要焦慮,也不要自責,大不了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顧北弦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直這樣,你會嫌棄我沒用的。”

“怎麼會?我們家弦哥是最聰明,最有能力的一個人。”

顧北弦肩背挺直,“其他人的看法我都不在意,只在意你的。”

蘇嫿絞盡腦汁地安慰他,“我是你的骨灰粉,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棒的。不能工作,你還有顏值啊。每天睜眼看到你這麼帥的一張臉,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顧北弦勾唇,“嘴越來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