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夜的事,但那種江湖人做人精細,不敢實話實說,免得施暴者砸了他們的店子,也怕受害人得知店家知情不告遷怒而砸了他們的店子,所以他們就以推測的方式說出真相,讓誰都抓不到辮子。基本上他說得最詳細的就可預設為真相。反正後果都一樣,我說得太細節真實,陳家人會更接受不了。給他們留點兒僥倖心理也好。”

寧宥緩慢地點點頭,“是,你做得很好。可即便如此……女孩子總能遇到一些猥瑣男的騷擾,有時候做夢迴憶到當時情形,都能又嚇又氣驚醒過來。陳昕兒好可憐。”

簡宏成道:“我事後細細打聽過,有那麼一種藥,可能他們從香港帶過來,叫氟硝安定,促睡眠很快,而且事後又能干擾人的記憶。估計陳昕兒遇到的就是那種,所以栽上我。但那天醒來我衣衫齊整,我前晚酒意上頭一頭扎倒睡著,根本穿的還是西裝,早上陳昕兒已經清醒應該看清,從這一方面來講,陳昕兒又有選擇性遺忘的成分,不知是故意還是病態。但我真沒法跟她追根究底,不忍心問下去。”

“我終於能理解她的逃避了,她不容易。你也是仁至義盡,這麼多年呢。”

“但畢竟非親非故,陳昕兒又花樣百出折騰,我只好把她送去坐移民監,算是給我開闢狡兔三窟之一窟,安慰我的不甘心。這回要不是她跟寧恕串到一起非要起訴我把事情暴露,而對你的態度又更進一步,我本來還掩耳盜鈴下去呢。我只擔心小地瓜,陳昕兒現在基本上無自控能力,而陳昕兒媽媽是那種強硬到不會變通的女人,家裡顯然是她老大,我講述過程中陳昕兒聽到痛苦處干擾起來,她媽上去就是一巴掌,臉都打腫了的那種。小地瓜怎麼活。”

“真是人力有時而窮。”

“好了,總算跟你解釋清楚,我輕鬆一些。要不然沒法見你。”

寧宥撇開臉不理簡宏成。但同時又忽然感覺異樣。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寧恕怒目環睜衝著這邊看,果然是寧恕來了。寧宥冷冷看寧恕一眼,便將他是若無物。

簡宏成看到寧宥略微顯現出的異常,便也看過去,也見到凶神惡煞般的寧恕。他也只冷冷一瞥,湊過去衝寧宥輕道:“寧恕這下確認你是漢奸了。”

寧宥也湊過去道:“你再添一隻砝碼。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專美。”

簡宏成道:“他現在驚呆了。會怎麼發落我們?”

寧宥道:“拳頭什麼的,最好招呼到男人身上。”

簡宏成一聽立馬跳了起來。果然,寧恕大步衝了過來,一拳衝簡宏成揮了過去。幸好簡宏成已有準備了,趕緊躲開。但寧恕再大力揮拳追打時,腳上不知絆到什麼,一下子站不穩,人又正在用力,便噔噔噔地衝向前去,踉蹌跌倒在地上已經展開鋪蓋的一堆病人家屬身上。簡宏成百忙中看時,只見寧宥狀若不經意地將腿收回,又踢出一條不知誰的摺疊凳。而等寧恕連聲道歉後坐起,戰場早已打掃乾淨,寧恕只看到一條打翻的摺疊凳,猜測他是誤踩了。簡宏成心說難怪寧宥工作這麼多年不僅不吃虧,還連連高升。

寧宥沒等寧恕站穩,就冷淡而清晰地道:“下午兩點左右媽媽出現一次險情,我呼喚無效,幸虧簡宏成跟媽媽說話激發媽媽求生欲。當然既然你總算姍姍來遲,我就可以放簡宏成走了。你收起拳頭,不可忘恩負義,以後拔拳頭前請先找護士站了解情況。”

寧恕一下子被定住,異常尷尬,知道於情於理打不出手。可他還是忍不住道:“要他幹嘛,我們家的事要他幹嘛。”

寧宥依然淡定地道:“你這麼重要的人物不在,我有什麼辦法呢。既然你來了,這兒移交給你,我明天這個時候來接替你。”

說完,寧宥理都不理寧恕,收拾好蘇明玉送來的過夜裝備,請簡宏成幫忙一起拎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