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恕笑道:“胡說……”他看到後面賓士裡伸出簡宏成的腦袋,不由得一下卡住。

田景野笑道:“哈哈,害臊了。不打擾。我去醫院與你姐匯合,我們有個同學出了點兒事,你姐可能會晚點兒回家。後面那個誰與我不是一路,你別盯著他看嘛。再會。”

田景野說完就走了。但簡宏成緩緩跟出來,剎車停在寧恕面前,對旁邊的曹老師道:“曹老師,這位是寧宥的弟弟寧恕。”

曹老師道:“啊,寧恕。你們畢業後我接寧恕他們一屆,不過我年紀大不做班主任了,也沒教寧恕那班。但寧恕數理化成績跟寧宥有一比,好孩子。寧恕現在做什麼?”

曹老師的手臂從簡宏成面前越過,與寧恕的相握。簡宏成笑眯眯地跟著曹老師一起看向寧恕,但意味深長地道:“是啊,好孩子。”

寧恕也是笑眯眯地看向簡宏成,微微眯起眼迎住簡宏成的逼視,卻嘴裡利落地回答曹老師:“真高興曹老師還記得我,我現在做房地產……”

簡宏成道:“著名房產的地區總經理呢,相當了不起,很能耐,還這麼年輕。曹老師,人家有女朋友在,咱別扯著他不放,冷落人家姑娘。”

曹老師與寧恕揮別,寧恕退回到蔡凌霄身邊,微笑與曹老師揮手。但他想再度捕捉簡宏成的目光卻不得,簡宏成的注意力放到蔡凌霄身上了。寧恕忽然覺得被冒犯,不動聲色地站到蔡凌霄面前,擋住簡宏成的審視。簡宏成一笑,也伸手與寧恕揮揮,才提速離開。寧恕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曹老師是我姐姐的班主任,物理老師,教完我們這一屆就退休了。相當偏心,文科生在他班裡沒活路,所以我就不給你引薦了。”

“哦,知道他,我們高一時候都說幸虧不是他教物理,可他是真牛,據說他每次高考猜題都能猜到一半,他做班主任的班淨出狀元。你姐姐能被曹老師誇,也是牛人啊。”

寧恕才想客氣客氣,蔡凌霄卻搶著又道:“啊,對了,他最後做班主任的那個班有個班長特別有名,聽說學校周邊的流氓就是他率人打掉的,成績也特別好……”

寧恕穩穩地打斷:“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這個中年男人。”

“失望!傳說還是讓它繼續傳說為好。”蔡凌霄說得非常乾脆,卻又看看英俊的寧恕,完全就是悲劇性的對比。

寧恕很是開心,去車裡拿出酒交給蔡凌霄,“我不大會喝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

蔡凌霄接過酒瓶一看,驚道:“拉菲啊,我不能收,太貴了。”

“這不是傳說中貴得要死的大拉菲小拉菲,只是拉菲旗下一種甜甜的白酒,萊斯古堡,家裡什麼吃不完的赤豆棕啊蓮蓉月餅啊,拿它送服,不會再覺得甜膩。不過費歐娜的一款乳酪蛋糕更配,我問問還有沒有。去嘗試一下?”寧恕一邊說一邊就撥通費歐娜的前臺電話,問清楚立刻道:“還有一份,我讓他們留著,車子過去來回大概三十分鐘不到,我們加油,走。”

蔡凌霄幾乎是身不由己地被寧恕趕上車。車門一關,寧恕由衷的一聲“嘔耶”,蔡凌霄的臉都紅了。可寧恕的在意努力也讓蔡凌霄心裡很是舒服。

寧宥趕到醫院,見陳昕兒披頭散髮被兩位身強力壯的保安監管著坐在鬧哄哄的急診候診區。她剛走進,一位酒店制服的女子便迎過來道:“你好,請問你是陳女士的朋友?”

“對,剛才是你電話通知我?謝謝。我姓寧。”

“我姓樊,請叫我小樊好了。我們借一步說話。”小樊拉寧宥走遠了,才道:“我們送陳女士回她房間,她進門就鑽進洗手間砸碎玻璃杯割腕,我們的人還在屋裡呢,連忙撞開洗手間門,幸好問題還不大,醫生說創口不深,連縫都不用縫,包紮了就好。以後千萬記得隔天換藥。我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