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全不了,又如何能兼顧到其他的人?

回過神來,想起自身目前的處境,根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收得兩個徒弟,幾個手下,道行法力也還都低的很。雲宵幾人再是不濟,還有聖人師傅為幾人撐腰。可自己這一脈,就數自己最大,弟子出事自己還能出來壯壯門面。可要是那一天,自己出了點什麼事,就不知道該去何處,向誰哭訴了。

可以說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自己就一直在竭力的擴張勢力,搶法寶、打悶棍、結交其他的勢力。

但自己的起點太低,就算苦心經營,那裡趕得上闡截二教的數千年經營?

以現在自己那天姥峰的實力,無論是闡教還是截教,只要有兩、三個二代弟子連手,多半便能將自己的老巢給滅了。

但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闡截二教都還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這便是自己的機會。再說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到自己的門上去。若是能給自己千年時間的話,就算不能和這兩大教相比,但也絕對能形成一股不弱的勢力,讓人不敢小覷。

可現在最要命的也就是這時間,前前後後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按說自己的法力和勢力也算是崛起的夠快的了,但這離自己心中的目標又何止是差了千里萬里?

想影響到封神一戰的結果,自己現在也只不過是邁出了萬里長征第一步罷了。

想到這種種困難,袁洪有時幾欲放棄,以自己現在的修為,無論是投身到誰的門下,都能有一番作為。再也不用自己這麼苦苦的拼搏。可要真那樣做了,還是自己嗎?

袁洪捫心自問,前途雖然是一片渺茫,可自己也從未想過放棄。

天道不可在測度,萬變只在人心。

只要自己堅持,未必就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放棄這個詞,無論是在現在的袁洪還是以前的袁洪,都是不曾考慮過的。

“也罷,我們便闖上一闖,卻不知道友可願與我們同行?”

袁洪轉了這無數個念頭也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罷了。聽見雲宵也說出這等豪邁之語,公明這時也有些心馳神眩,決心要闖一闖這下面的禁制。

聽見趙公明的問訊,袁洪這才想起並未和幾人說起過自己的出身來歷,想來幾人是怕自己有意隱瞞,這才不問。

“我倒是忘說了,幾位莫怪。我乃是這海外散修,在南海附近修身,自號元初。修煉數千年,卻也只練成了些微的小術。不足掛齒。千年前曾在碧遊宮聽過截教大法,這千年閉關修煉,卻也沒有什麼成就。今日既然相遇,便是有緣,我雖幫不上什麼忙,但好歹湊足五人之數。”這番話,自是說自己願意和幾人同行了。

“原來是元初道友。道友術法精奇,倒是不用過謙。”

其實公明是想說他法寶神妙的,但那不是自身的本事,贊起法寶來倒把人給比下了,這才有這違心之語。其實在他看來,袁洪雖然法力不弱,但也未必就是自己的對手。

“道友何必謙虛,你這元神之體,我今日便是第一次見到。這等大法,正是大道根本,不似我等只修煉得些體修小術。縱有成就也不及道友遠矣。”

卻是雲宵插言道。她這話雖然中肯,但也多有謙虛客套。別的不說,三人手中的混元金斗便是專門毀人元神道基的超級法寶。若是拿來對付袁洪,以他現在的修為,也絕對是在劫難逃。

但元神一道是修持大道的根本,這一點,她和袁洪的理解卻是一樣的。

公明三人心中對雲宵的話頗不以為然。元神爭鬥,沒有肉身精血為根本,先就失了依託,如何能鬥得過肉身大成之輩?

再說,專門對付元神類的法寶也不少,這元神對敵,說到底卻是有些冒險,若是給人毀了,一身的道行也就全廢了。不過當著袁洪之面也不好與她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