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青人似是一愣,慢慢地轉過身。他秀眉挺鼻,雙目晶亮有神,俊俏中尚有—種無法言喻的活力,他竟是火龍會飛鷹七使龍七。

此時,他—臉不明所以。上下打量了憐兒幾眼,然後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當然是你!”憐兒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快點兒把鳳冠和珍珠衫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握起小拳頭,還在龍七眼前晃了晃。

龍七雙臂抱胸,眼中饒有興味:“鳳冠!珍珠衫!還有……”看了眼憐兒毫無威脅性的小拳頭,“還有這個‘不客氣’,應該和我沒什麼關係。”

憐兒小臉氣得通紅:“大壞蛋!搶了我的珍珠衫和鳳冠還不承認,你……”她的兩個小胳膊使勁揮舞著,“快還我!要不然,我就叫‘捉賊’了!”

龍七摸摸鼻子,看看她,有趣地一笑,然後他拍拍雙手,狀似妥協:“好吧,我就還你!”

“真的?”憐兒頓時喜笑顏開。

龍七嚴肅地點點頭,四處望了望,正好看見街旁—棵柳樹上停著幾隻鳥,他眼前一亮:“我這就還你七鳳發冠!”縱身一躍,飛上柳樹,右手微動,就扯下一根柳條,抖了一下,那柳條立即伸得筆直,而且就像有了吸力,幾隻振翅欲飛的鳥兒竟不由自主地齊飛向柳枝並緊貼在上面,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龍七微微一笑,將柳枝彎成一個圓,跳下樹,把柳枝連著“嘰嘰喳喳”拼命叫的小鳥一齊遞給憐兒:“不多不少,正好‘七鳳冠’!”

憐兒目瞪口呆地看著掙扎不已的小麻雀,心疼不已地將柳枝搶過,趕忙將鳥兒放走了:“這才不是七鳳冠!”

“咦!鳳既是鳥的代名詞,難道真讓我去找鳳凰不成?”龍七說得頭頭是道,“對了,還有珍珠衫呢?等等,我這就來!”他掠向一家豬肉鋪,走到後院,就在夥計的愕然目光中抓起一隻待宰的母豬,丟下兒兩銀子,“這豬我買下了!”

憐兒張口結舌地看著英偉俊俏的龍七扛著一隻嗷嗷叫的老母豬走過街心,來到她面前。

龍七咧嘴一笑,露出潔白閃亮的牙齒:“這是你的‘真豬衫’,我將它還給你…不過,這東西又肥又壯,不太好穿!”說完,將那隻一直在扭動尖叫且髒兮兮的老母豬遞給憐兒,而且看那動作似是真想給憐兒穿上。

憐兒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雙手連搖:“我不要!”

“哎!這麼好的‘真豬衫’不穿就可惜了!”龍七追上:前幾步。

“不要!”憐兒大叫—聲,轉頭就跑。

“別跑!”龍七扛著“真豬衫”緊迫不捨,邊跑邊忍不住大笑起來。

路人看到這種滑稽的情形,也都忍不住停下來看笑話。

“救命啊!雲哥哥!”憐兒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龍七不得不呼救了。

—條小巷裡,雲天夢與紅衣人相對而立。

雲天夢聲音冷澀:“陰姬,你何時到了淮陽城,竟敢不向個座稟告!”

陰姬微—行禮:“會主,這次我來淮陽城是跟太上會主來的,還沒有機會見您。”他明明是男的,可他不但名字女氣,就連行禮也是輕輕盈盈,有種女人的妖媚。

“師傅也來了!”雲天夢提起血煞魔,目光中掠過—絲狠毒,

陰姬腰肢輕扭,竟學起女子賣弄風情:“還不是太上會主擔心您,想來此助您一臂之力!”

“不必了!”雲天夢冷笑,“本座向來獨行其事,何時需要他人相助?”

陰姬不知從身上什麼地方抽出—塊手帕,拿在手裡甩來甩去,那眼波更是充滿了媚惑:“少爺。您尊臨天下,誰敢懷疑您的能力?只是人有失手,況且關心則亂,陰姬怎能不每天為您提心吊膽呢?您……難道就體會不到人家的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