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是在一個暖和午後飛走的。

走之前,一直蹲在林青的肩頭。

不吃也不喝,貼在林青的耳邊,一動都不動。

林青也能感覺它要離開了。

烤了兩個抽屜的栗子。

默默的把雪球的盤子裡,堆了滿滿的一堆的泛著甜香的栗子。

當初撿到雪球的時候,它還沒有母雞四號大。

如今蹲在她的肩頭,她都覺得沉甸甸的。

相處了這麼久,每次吃飯,林青都是先給它準備好,自己才會去吃飯。

所有雪球愛吃的,都毫無保留的給它。

她也捨不得雪球。

可林青也知道,雪球是一隻鷹,鷹是要翱翔於天空的。

她不能自私的將它留下。

當林青把臥室的床鋪好以後,山洞裡就沒有了雪球的身影。

她衝到平臺上,往天上望。

也沒有看到雪球的影子。

平臺上的雪已經完全融化了。

平臺下面的隱約傳來呼喝聲。

林青拿來望遠鏡,看到了和上次打扮很相似的一家人。

帶頭的男人頭上插著斑斕的羽毛,手裡牽著的黑色的牛,上面坐著兩個同樣光著身子的孩子,孩子們坐在穿著像背心樣式的女人面前。

略大的那個很大膽,往前爬了爬,抓住了牛的兩隻角。

男子做出恐嚇的動作,一把把孩子扯下來拋向空中。

再單手接住,放在了他脖頸上。

那小孩開心的手舞足蹈,頻頻回頭招著手。

是很溫馨的一家人。

林青收回視線,看到了一根雪白的翎羽。

是雪球留下的。

她將翎羽放在口袋裡,拍了拍,轉身回去了。

雪已經完全融化了。

醃了一個冬天,也凍了一個冬天的兔肝和兔心也要處理一下了。

在水池裡放了足夠多的水,洗了幾遍,沒有聞到任何異味。

林青放了半顆蘋果,和一小把剛剛冒出頭的沙蔥。

先把兔肝和雞肝過了水,再把兔心和雞心也過一遍水。

換了幾遍水之後。

兩罐子心肝,控過水之後,分開裝起來,繼續燉煮。

林青靠著椅背慢慢的搓草繩。

她一個人,根本吃不了這麼多,只是扔了可惜。

再加上春天來了,動物們經歷漫長的冬季,正是繁衍生息的時候。

她也不會再次出手。

這些心肝雖然小,煮過以後,穿起來曬乾。

可以當做外出的乾糧、小零食,也可以當做魚簍裡面的誘餌。

不能浪費。

草繩是乾草做的,乾草是長草曬的。

曬乾的長草仍然是青色的,很柔韌,兩根合在一起,搓一搓,鬆手後就合為一體,就是簡易的草繩。

跟捶打過的搓成的草繩不一樣。

勝在方便快捷,串小動物的心肝,足夠用了。

大頭針,把煮好的心肝挨個的串起,約摸有個一米左右的長度,就打個結。

放在竹筐裡 。

當煮好的心肝都串好之後,用冰雪水沁過的柏枝。

慢慢的引燃,掛在架子上的心肝就能熏製上色,上頭再扣一個蓋匾,不出半個鐘頭,就染上漂亮的褐色。

這樣還不行,還要繼續熏製幾個小時,顏色更深以後,這樣的熏製肉類,才能更好的儲存,不會輕易壞掉。

風乾的雞和兔,也用同樣的步驟處理了。

晾乾以後,放在通氣性好的竹筐裡,蓋上蓋子。

以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