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油的水份大一些,燃起來沒有羊油耐燒的。

去年冬季來的太早,她也沒有捨得殺羊。

今年狠心宰了羊,縱然難過了一會。

在一鍋熱騰騰的羊湯的撫慰下,也很快消散了去。

前年的兩頭羊,羊蹄子和羊頭,林青嫌處理起來麻煩,都丟了去。

今年她都留了下來。

冬日漫漫。

拔毛刮毛,打發下時間也是好的。

爐膛裡柴火備的足,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林青換了家居服,套了罩衣。

夾出來幾塊火炭,在小炭爐了。

把羊蹄子用滾水燙了。

羊蹄甲拔下來,羊皮用剪刀開了口,一點點的剝下來。

剝下來的這點點皮子是派不上任何用場的。

直接丟在爐灶裡,不一會兒,就傳來燒頭髮的香味。

林青湊近爐門,深深的吸了幾口。

她就喜歡聞這個味道。

僅存的一點點皮毛,用刀刮掉,刮不掉的,放在小泥爐上燒。

同樣,火一燎,皮毛就蓬出一團火,焦糊的毛髮味,更濃了。

連雪球都引過來了。

林青割了兩塊肉,放在食盆裡給雪球吃 。

雪球卻沒有了小時候的興致,吃了一塊就 不肯再吃了。

林青總覺得它在想念斑斑和點點。

但是沒有辦法。

斑斑點點,已經是成年的鷹了。

夏天的時候,還捕魚來著。

現如今,怕是也有了自己的配偶了吧。

擦乾手,在雪球頭上摸一摸。

圍裙的兜裡掏出來一顆飽滿的栗子。

雪球對栗子的興致也不高,但是對上林青關懷的眼神。

它還是一口啄下,扭過身子,銜著栗子跳進了它的窩裡。

這就是打算不吃了。

林青笑笑,隨它去了。

把八根羊蹄子都燙了一遍,燒的黑黑的。

颳起了黑毛洗乾淨後,再斬成兩段。

放進大陶罐裡,燒開後,用文火慢慢煮。

這個需要很長的時間 。

林青自然是等不及的。

去了儲藏室,舀了半鍋前幾天燉好的羊湯。

泡了一把蘑菇,還有幹筍子等。

就在小泥爐上,燉了一個小陶鍋子。

噗嚕嚕的香味,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自己吃飽了不算,還要把雪球也抱出來。

一人一鷹,並排坐在草墊子上。

同吃肉。

雪球自己吞骨頭。

林青自己撈菜吃。

風雪吹不進山洞,反而是觀賞外面的雪景。

林青去了山洞裡,拿了半藍果子。

重新換了一個鍋子,注入一壺水。

放在爐板上,用來煮果茶。

小泥爐裡重新夾了炭,撥一些爐灰蓋上。

放在了竹床下。

多鋪了兩床草墊子。

從今天起,就要睡在竹床上了。

爐子裡的火,也會日夜的燃著。

才能確保山洞裡的溫度。

林青裹上大衣,搬了許多木段,堆放在爐灶旁邊。

把抽屜裡的噴香的栗子,都掏出來,放在小竹籃裡。

再重新把新栗子,磕出一條縫,投進抽屜裡。

一樁樁的事情做下來,時間也一點點的過去了。

終於在天黑的時分。

羊蹄子燉好了。

鮮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