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冬天,這天,小戰突然來找小七說:“今年冬天打算乾點什麼?”

小七說:“還沒想好,有可能還得去滿洲里打工。”

小戰說:“滿洲里嗎?我也去過,在鋸點幹過大鋸手,但我勸你冬天別去,那裡的冬天天天颳風,冷的能凍死人。”

小七笑著說:“再冷還有咱們大興安嶺冷,咱這裡冬天的溫度可是全國最低的。”

小戰說:“那的冷和咱這的冷是不一樣的,咱這的冷是乾冷,不颳風,只要多穿點就沒事。那裡的風很硬,不一會兒就能把臉凍壞,再說了,天天颳風,一個月也開不了幾天鋸,不開鋸,就掙不到錢,所以我冬天從來不去滿洲里打工。”

小七說:“那怎麼辦?咱們林場也沒有什麼活可乾的。”

小戰說:“還給我們作業組燒爐子做飯去吧,反正以前你也幹過,人你也都熟悉,還有二生子。今年的工資漲了,每個月兩千塊錢了。”

小七聽說每個月給兩千塊錢工資,心有些活了。他想,剛才小戰說的有道理,滿洲里的活冬天是不好乾,冷不冷不說,但一颳風就開不了鋸,那樣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錢,還不如守家在地乾點呢,那樣家裡有什麼事,回家也方便。

見小七沒說話,小戰又說:“山場也就能幹五個多月活,等明年四月份撤回山下,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滿洲里。”

小七說:“行,那就去你們作業組幹一冬天。”

小戰走後,二生子來了,他也是為這件事來找小七的,小七告訴他,剛才小戰已經找過他了,自己也答應去給他們組燒爐子做飯了。

過了兩天,小七便跟著小戰和二生子來到了作業地點。山上的生活簡單而規律,還是那些活,燒爐子,做飯菜。雖然工作並不輕鬆,但大家相處融洽,倒也自在。

這年的雪下的特別勤,三天兩頭來一場雪,但也沒給工作造成太大的影響。

轉眼間來到年底,作業組所有人員都回家過年。下山之前,小七把水缸裡的水倒光,幾人又把帳篷門用木板封住,然後五六個人都擠在運材車裡回家了。

過年這幾天,小七沒有外出,整天陪著家人。他和雨欣天天研究怎麼吃喝,想吃什麼做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一家人其樂融融,快快樂樂的過了個春節。

大年初六這天,作業的人又上山了。運材車到了山場,小七和眾人把帶來的水和凍饅頭、凍白菜、凍豆腐都卸下車,把封住帳篷門的木板卸下。

帳篷裡七八天沒燒火了,一片冰涼。小七找了幾塊乾柴,很快就把爐子點著了,屋裡瞬間暖和了。隨後又把帶來的幾塑膠桶水倒進缸裡,然後去機庫把爐子點著。

吃過午飯,機庫也燒的差不多了,集材工把拖拉機發動著,然後到楞場裝車去了。

為防止過完年運材車上來送人空返,放假前早準備好一車原條。

裝完一車原條,採伐工去伐木了,集材工回帳篷了,他們得等採伐工伐完木才能去集材。

這天晚上收工後,天上飄起雪花來,並伴有大風颳起。幾人吃喝完後躺在床上休息,小七收拾完碗筷後,又把宿舍和機庫裡的燒柴備的足足的。剛要躺在床上休息,突然一陣大風,把帳篷頂的一角掀開。雪花頓時飄進宿舍裡,眾人急忙穿好衣服,小七找了把鐵錘,又找了幾根鐵釘。

幾人來到外面,鵝毛般的雪花漫天飛舞,怒嚎的北風似要把帳篷頂掀翻。

幾人把小七託到屋頂,小七忙用鐵釘釘好被風颳起的帳篷頂一角。

回到宿舍,幾人都說明天是幹不了活了,放鬆下來好好睡覺吧。

此時,小七早已習慣山場的工作,雖然夜裡要燒爐子,但一點不影響睡覺。他添滿一爐子柴火,也躺在床上睡覺了,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