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來到許靳良跟前,主動停下了腳步。兩人互相審視,目中都帶著自信。在眼神的較量中,誰也沒有先認輸。這場較量足足延續了三四分鐘,在此時人來人往的教學樓大廳顯得十分突兀。旁邊過往的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三分不屑,四分傲慢,七分譏諷,十分自信,元朗心裡十分看不慣許靳良現在這副樣子。他上下掃了兩眼許靳良。

“沒有話對我說,那我走了。”

“等一下,我聽說你昨天又去見趙鸞意了。你不是答應我要遠離她的嗎。看來你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啊。”

元朗垂眸,隨後微微一笑。

“我有答應你嗎,我怎麼不記得這回事。再說了,我想見誰,你也管不著。”

這話把許靳良氣到無語,他頂了頂後牙槽,歪頭,尾眼一挑,帶著蔑視的姿態看著元朗。

“哈,行!我很快會讓你認清事實的,你,永遠贏不了我!”

元朗對許靳良狂妄的態度有些反感,拋開身份地位,他許靳良有什麼可狂的,憑什麼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眼神看自己。他偏要挫挫他許靳良銳氣。

“怎麼,想拿你老爸董事的身份壓我,逼我低頭,還是把我趕出學校?”

“你還不值得我動用我爸的關係,我,自己就能贏你!”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看咱倆誰笑到最後!”

臨走前兩人還不忘暗自較勁,互盯著對方的眼睛眨都不眨,那緊張的氣氛連路人都繞道三分。

雖說元朗對於許靳良來說不足為懼,但是為了讓趙鸞意再次回到自己身邊,許靳良不得不做其他準備。

他已經想好了,讓趙鸞意回到自己身邊的第一步,就是要消除來自家庭的阻力,首先得自己更加強大,強大到即使離開許家,自己依然能成為她堅強的後盾,不倒的靠山。

為此很長一段時間,許靳良除了學習,其餘的時間用來開拓業務,業務已經發展到了國外,公司在業內已經名聲大噪,資產快速達到了上億。

短時間達到如此成績,歐陽軼直誇他天才。看著他天天熬夜,勸他那麼拼幹嘛。許靳良卻對歐陽軼說,他的努力還遠遠不夠。他要強大到可以與許家抗衡。

歐陽軼疑惑問道,許家不就是你家嗎,以後許家的財產不就是你的嗎,為什麼要抗衡?

許靳良揉了揉發酸的眼角,堅定地說“我以前只是覺得愛情可貴,但當我遇見趙鸞意,我覺得不是愛情可貴,那你愛的那個人可貴,可貴到連命都可以給她!如果要我在許家和她之間做選擇,我想,我已經做好了離開許家準備。”

歐陽軼大為震驚,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命相許。

“你真的能放棄一切?”

許靳良的話也讓他反思,自己能否為了愛情也像許靳良這般決然。與錢、權力、勢力相比,愛情真的在此之上嗎?

那個人的身影忽地闖入心懷,令他有些隱隱作痛。這段日子總是在有意無意疏遠她,一是家裡人打算安排他相親,對方的家庭對來歐陽家來說,可以給予很大的助力。父母總是在言語中不斷地告訴他,他以後的另一半隻能聽從他們的安排。

他也覺得另一半如果是和自己一樣的家庭沒什麼不好,但一想那個人不是甜甜,他的心就會莫名的酸澀。他的心在父母和甜甜間左右搖擺。

他討厭這種感覺,讓他呼吸都不順暢。

許靳良看著好友瞭然一笑,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歐陽軼雙手一張,一頭倒靠在沙發上,故作灑脫說道。

“嗨,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從來不透支以後的事,那樣活著多累!”

許靳良只是看著他並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