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文的心一陣慌亂,他動了動手指。手心裡是她溼潤的指腹。

何美靈觸電般鬆開,又勾到他的手指“對不起!”

趙宏文把手伸到面前,留戀地捻了捻手指。很奇怪,她的手指似乎有魔法,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排斥她的觸控,甚至還暗自欣喜。

他在思索,別的女孩子是否也會讓自己有這種衝動。

何美靈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

算了,管他說的是氣話還是真心話,自己何必再招惹他呢。

“我上去了。”何美靈情緒低落,扭頭便往回走。

“那天的話是氣話,你別往心裡去。”

身後的趙宏文解釋道。那天的話不過是感覺在她面前丟了臉,惱羞成怒罷了。當天回到宿舍自己就懊惱不已,怎麼說出了那樣混賬的話,但是對於親她的事,自己卻沒有一點點後悔。

何美靈嘴角微微翹起,眼裡也漾出了春波。她小聲地回應了一個“嗯”字。

晚上,滿臉苦悶的許靳良在酒吧裡遇到了自己的好友歐陽軼。

“怎麼了,看你垂頭喪氣的,女朋友惹你生氣了?”歐陽軼看著悶頭喝酒的許靳良。

許靳良抬頭給了個你怎麼知道的眼神。

“我是誰呀,我可是你的愛情軍師。再說了,除了你女朋友的事,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事能難到你。”

“她想和我分手。”

“啥?她想和你分手?呵,不是。我說你居然會被甩?不應該呀!”歐陽軼不由得哼笑了兩聲。

“別逗我了,行嗎。我正煩著呢。”說著,許靳良喚來服務生,又倒滿了一杯酒。

“你惹她生氣了,她要和你分手?”歐陽軼也不喝酒了,而是轉過身,歪著頭看著許靳良。

“我怎麼可能惹她生氣,我是把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凍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和我提分手。”許靳良整個人沮喪得很,他趴在桌面上,一手輕輕晃動著酒杯。

歐陽軼鬼精靈地轉了轉眼珠子,思考了一會。“會不會是你對她管得太嚴了,沒有給她自由的空間?愛情就像流沙,越是抓得緊就越流失得快。”

對她管得嚴嗎?平常約會的時間也比較固定,也不長。週末偶爾會多一些時間呆在一起,像普通情侶一樣。而且他從來沒有要求過她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在自己身上。在這段感情上,自己反而是那個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人。

“不可能。除了讓她離那些壞男人遠點,我從來不要求她做什麼。”

“嘖,那不應該呀。那她會不會是遇上什麼事了?或者是有人逼她和你分手呢?”歐陽軼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扶著額頭,把心裡面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歐陽軼這麼一說,許靳良猶如醍醐灌頂。

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這樣就解釋得通了。許靳良興奮地一飲而盡,站起身後拍了拍歐陽軼的肩膀。

“謝了!”許靳良拎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他急不可待地想要去弄清楚趙鸞意執意要和他分手的真相。

“誒誒、先別走呀。陪我再喝會唄!”歐陽軼拉住轉身要離開的許靳良,開口挽留道。

“下次吧,下次陪你喝個痛快。”

“走吧走吧,去追回你的愛情去吧。真是見色忘義的傢伙!”歐陽軼把手鬆開,假裝嫌棄地朝許靳良揮揮手。

許靳良一回到家中,就立即找到家裡的幾個司機一一詢問。他心裡有底,會做這件事的人無非就兩個人。一個是他爸爸,一個就是他的爺爺。

首先找到的是許東昇的專用司機,他交待了許東昇近一個星期以來的行蹤,都是兩點一線,除了外出見生意上的朋友,也沒有見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