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秋棉和穆子軟掙扎在床上醒了過來,周圍沒有太多變化,只有那個牆角滲出了水,還散發出臭味。

秋棉按壓住自己心頭的想法,緩緩走到那堵牆前,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牆面。

“你們找到真相啦……我等了那麼多年,謝謝你們。”一個女聲傳來。

秋棉回過頭看見一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女生不知何時坐在了床邊。

穆子軟一開始有些害怕,但是看到女生的面龐,竟然奇蹟般平穩下來。

“想要聽我的故事嗎?我叫路小夢,曾經是一個大學生,我本來馬上快畢業了。可是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永遠的嵌在這面牆裡,謝謝你們把我放了出來,你們可以幫我拿著這份檔案舉報嗎?”路小夢說道。

秋棉接過檔案簡單看了一下,裡面的文字讓人觸目驚心。

幾十年前,這座旅館沒建造的時候,還是一個醫院——北區婦幼保健一院

路小夢和蔣琴琴是附近北巖職業藝術學院的學生。

“琴琴,你今晚不回寢室嗎?”路小夢問道。

“不了,我家裡有事,已經請假了。”蔣琴琴有些躲閃的回答。

“那好吧,今天我就自己去吃飯了。”路小夢並沒有在意這一小小舉動,然後和蔣琴琴道別離開了。

來這所學校的都是家裡情況還算富裕的,可蔣琴琴不是,為了學習音樂和弟弟的醫藥費讓她的家庭已經支離破碎。

蔣琴琴這次回家就是為了父母離婚的事情。當她回到家,父母已經開始吵架了。她的父母本來就是二婚,她是跟著爸爸的,後面繼母又和父親生了一個弟弟,弟弟才幾個月大,可是弟弟患有先天性腦積水,發病的時候會頭痛,嘔吐,甚至呼吸困難。

“爸媽別吵了。”蔣琴琴說道。

“琴琴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商量著還是讓你休學打工吧……你弟弟現在的狀況我們的確是支撐不起了……而且學習音樂那麼貴,隨隨便便一個樂器就要上萬塊。”蔣父低著頭說道。

“……”蔣琴琴並不想放棄音樂,這是媽媽走之前對她留下的幻想,她的媽媽已經在二胎時候難產去世了,走之前,給她唱了歌,她一直朝著音樂的方向發展,努力學習,才有了現在。

“爸知道你為難,但是你弟弟……哎。”蔣父也有些煩躁的捶了自己兩下。

“爸!你打自己做什麼?你們給我點時間可以嗎?”蔣琴琴的情緒也有些崩潰,這個世界上最難治的病,就是窮病。

這時候,蔣母拉住了她:“琴琴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的死活啊……你把你的那些琴賣了好不好?而且我嫁過來也對你不薄,什麼都是先緊著你的……你弟弟還沒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我……嗚嗚嗚嗚。”

“媽,你別這樣……你們讓我安靜一會,明天晚上我會給你們答案的。”蔣琴琴逃也似的躲進了房間裡,房間並不隔音,她都能時常聽到父母的嘆息聲。

蔣琴琴並不想自己的弟弟病死,也不想自己放棄音樂:“明明……我可以過得好好的……我都這麼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