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直鬼鬼祟祟,悄咪咪摸到了河邊,月光倒映在河中,河水波光粼粼,夜色顯得河水是墨黑色的,旁邊的大石碑上揮灑寫著鮮紅的三個大字——祀女河。

“這怎麼復活那個鬼新娘?”顧桉桉問道。

李芳芳撓了撓頭:“不知道啊……鬼新娘是由所有被月新郎殺死的女子怨念所成。”

秋棉聽著這嫁女糟粕,恨透了月新郎,這月新郎腦子沒點大病還真幹不出這事來。

大家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傳來尖細的笑聲,像女的又像是男的:“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還真的找到了這裡啊~”

“是月郎神!”蘇鶴潼條件反射的護住秋棉。秋棉看向笑聲方向,那是一個和雕像相似的男人,瘦瘦弱弱,穿著青布長衫,留著封建的辮子。

“別怕呀,做我的新娘子就可以待在這河裡了,和她們一樣~”月郎神說道,毫無書生儒雅,反而像個變態一樣猥瑣。當他目光一掃而過,目光定格在李芳芳身上:“都在這裡呀~省的我去找了,咦,居然還有一個冤魂幫助你們,難怪我的墨點找不到你們的~是什麼時候跑掉的呢~”

“是她們逼我的嗚嗚嗚嗚”李芳芳不爭氣的又哭了,面前的月郎神是強大到能宰了她幾百次的存在,現在又沒有找到解除鬼新娘封印的辦法,她慫了:“我才復活沒多久,求你不要殺了我……”

“吵死了~”月郎神揮動著毛筆,墨汁直接飛出,像鎖鏈一樣捆住了李芳芳。李芳芳差點都嚇暈過去,穆子軟怒喊:“喂!你這個噁心的賤人!放開芳芳!如果折磨女人是你的快樂,那你一輩子也考不上!”

像是戳中了他的痛處,月郎神臉色變了,紅橙黃綠青藍紫卡在了紫紅色,突然又笑了:“我要讓你們知道,女人都很自私,是我的附屬品!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無不良引導,如果要網暴就網暴月郎神吧)我要讓你們看到女人最自私的一面慢慢折磨你們死去!”

還沒來得及跑,月郎神大筆一揮所有人的腦門中間都有一點墨,連李芳芳都有。很快兩眼一黑便倒下了。

穆子軟睜開眼,發現這裡是學校裡,一串記憶湧入腦海,這是她的大學,周圍的人看向她的眼光很快就變了:“看她啊……不會是陪睡的吧!不務正業,染著個粉頭髮,都研究生了……”一個人說道。

“聽說她家裡很窮的,唸書的錢不會是哪個被她勾搭上的男的出的吧……”另一個人附和著。

“這女的一看就是出社會被很多人睡過了,不然怎麼染著粉色頭髮啊,穿的一看就不正經。”當很多人開始這麼說,謠言就變成了骯髒的事實,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剜著被造謠者的血肉。

“……”這些聲音很多很多,很快就侵佔了穆子軟的大腦,是啊,現實中,室友帶她去染頭髮,就是因為她染了粉色的頭髮,她遭受了校園暴力,被造黃謠,她的父母其實只是賣水果的,每天從果園裡拉車水果在炎熱酷寒的天氣下討生活給她最好的條件唸書,自從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傳入她的家鄉,傳入她家人那裡,媽媽就一病不起,怪她不爭氣,在學校內亂搞,爸爸因為被人看不起經常被羞辱,每天快快樂樂大大咧咧的她軟堅持不下去了,割了手腕,看著血液從手腕上緩緩湧出,她吃下安眠藥,直到耳鳴頭暈目眩等等症狀開始,她被爸爸發現了。

她的室友,因為遭受不住法律的壓力,在醫院對你道歉,甚至下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造你謠言的,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該騙你去染頭髮然後跟別人亂說的,你一定要原諒我,我也是事出有因的!是你,你太優秀了,時時刻刻都在遮住我的光,那光本來就是我的!”是啊,只是因為一個嫉妒心,讓一個女生墜入深淵……

此時,顧桉桉也在經歷中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