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時刻,在那個年代,朝廷要在秋後祭月的,顧名思義,秋分就是祭祀月亮神的時候,。

一聲新生的啼哭在山村中傳開。

“生了生了!”接生婆喊道。

“男孩女孩?”儲山年問道。

“男孩,男孩!”接生婆笑著去端水了。

“老儲啊,祭月出生,許是月郎神看上了這娃娃,將來他也是能當月亮神。”韓松柏摸著鬍子笑眯眯說道。

“哈哈哈哈,這孩子真是吉時出生啊,將來能成君上的,哎呸呸呸,我這老嘴,可不能被別人聽見了,我又姓儲,儲君是會被斬頭的,要不這孩子就叫做儲君月。”儲山年滿臉紅光。

“過些天我來看君月抓鬮。你呀,真是福氣到了。老來得子還得了這麼大的福氣。”韓松柏說著便離開了,他是全村唯一一個秀才,很多人對他很尊敬,哪裡有喜事都會叫上韓秀才。

很快,時間來到抓鬮這天——只見小小的儲君月身邊擺放著各種物品,有麥穗,毛筆,口琴,還有一把刀。

儲君月剛被放在地上抓鬮,他就開始雙手去抓那把刀。

“君月這是要當武將啊。”韓松柏笑著說。

“不不那可不行,我們君月將來是要考狀元當文官的,武將可不好,文官一句話,武將可是要豁出命的啊……”儲山年狠狠地抓住了儲君月的小肉手按在了毛筆上,絲毫不管儲君月的嚎哭。

“好,學文好。”韓松柏笑道。

一晃,幾年過去了,儲君月被管教的越來越乖,學習也很好。路過別人家,別人都會客氣的喊上一聲小月郎。

這天儲君月回家看到他娘付初七在哭,印象中,他的娘就是封建社會下苦命女子,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磨滅了自己所有的自我。

儲君月假裝沒看見,徑直離開,他知道他的父親在哪裡。來到王寡婦家,聽著裡面不堪入耳的聲音,儲君月確信自己的父親就在這裡。

儲君月不懂,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使命就是讀書,他一點也不喜歡。於是為了報復自己的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進屋內,恰好砸在儲山年的後腦勺:“哎喲喂!”

儲山年吱哇一叫,很快便不行了,血流從頭上湧了出來:“哪個不長眼的癟犢子!沒看到我在辦事嗎?!” 他提上褲子出門一看,哪裡還有別人,站著的正是他的兒子儲君月:“臭小子給我過來!”

儲君月只好顫抖著過去,儲山年居然沒有打他:“你知道嗎?爹今天要教給你一個真理,要考上啊,你就有很多的錢,玩不盡的女人,不像你爹我,找個寡婦還要防賊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看見了。”

“女人好玩嗎?為什麼要玩她們?”儲君月不懂,但這句話給他的心裡永遠埋下了種子。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儲山年說道。

……

儲君月十四歲這年,考上了秀才,剛回到家,看到儲山年一臉的怒氣,趕忙詢問。

“你娘跑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是該死!”儲山年氣的吹鬍子瞪眼:“君月啊,你娘不要你了,你見到她不必客氣,直接給她打死!對了……你考上沒有?要是沒考上我可要打死你!這是家裡花了不少錢讓你去考試培養你的!”

“考上了。”儲君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