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問小七:“師傅,什麼東西那麼香?”

小七笑道:“我給你們燉狍子肉吃。”

兩人一聽有狍子肉吃,頓時眼睛都亮了,高興的說:“太好了,好久沒吃到狍子肉了,看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

小七笑著說:“特意給你們燉的,管夠吃。”說完給每人盛了一大碗狍子肉,又拿了幾張大餅。

兩人也不吃大餅,光吃狍子肉,直到每人兩碗狍子肉下肚,才滿意的拍拍肚皮對小七說:“師傅,好手藝,把肉燉的這麼好吃,說實話,小時候吃狍子肉沒覺得有多好吃,這次可真吃出來香了。”

小七謙遜的說:“不是我燉的有多好吃,是多少年沒吃了,所以感覺到好吃。”

司機道:“也是,自從野生動物保護法頒佈,再沒人敢套狍子了,可真有十幾二十年沒吃過狍子肉了。”接著又問狍子是怎麼弄的。

小七說:“是在林子裡撿到的,我們沒捨得吃,這回倒讓你們趕上了。”他沒敢說撿到好幾只,怕他們討要。

司機在帳篷坐了一會兒說:“天快黑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謝謝你,師傅,給我們燉了狍子肉吃。”

小七笑著說:“不用客氣,祝你們一路順風。”

鏟雪車開走了,小七收拾收拾碗筷,兩人大餅一口沒吃,光吃肉了。

小七又燉了半鍋凍白菜和凍豆腐。

天黑的時候,運材車裝完了,組長又坐車回去了。幾人回到屋裡吃了飯。

飯後小戰說:“今年是掙不到錢了,這麼大的雪,邁步都困難,每天伐不了幾棵樹,兩天也下不了一車原條。”眾人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二生子開玩笑的說:“弄不好今年咱們都沒有小七掙的多。”

小七笑著說:“你可別逗我了,我這一月才兩千塊錢,怎麼能掙過你們這些幹大工種的人。”

小戰說:“你別說,小七,要是一天能保持一車原條,我們還有賬算,可今年,活這麼難幹,兩天能保持一車原條就不錯了。要是這樣,還真掙不過你。”

小七開玩笑道:“山上的雪也不能老是這麼大?總會化一些吧?那時幹活不就輕鬆了嗎?”

聽了小七的話,小戰頓時一臉黑線,“小七,你故意氣我是不?你也是林區人,這大冷的天,什麼時候化過雪?等雪快化的時候,咱們也該撤點了。”眾人都笑了,笑聲中帶著些許的無奈。

果然和小戰說的一樣,接下來的工作都是在緩慢中進行,平均兩天下一車原條,到發工資的時候,真比下雪前少了很多。

轉眼間來到四月份,作業組從山場撤下來了。小七在家待了幾天,準備還去滿洲里打工。

這天,二生子來了,他對小七說:“森林管護局來咱林場要招五十名臨時撲火隊員,為時三個月,每月兩千塊錢,著火時打火,沒火時訓練,我來問問你去不去?”

小七心想,這個工作還行,幹三個月正好到採山季節,於是問道:“怎麼個訓練法?不會是每天長跑?爬高上梯吧?”

二生子說:“不會,我聽說就練齊步走、正步走的。也不是消防隊,用不著爬高上梯的,先在林場訓練一個月,然後到原始森林裡的管護站駐紮,著火時打火,沒火時就是待著,到了七月末就結束了。”

小七一聽就說:“你去嗎?”

二生子說:“還有三個月採山了,現在出去打工,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又是買車票,又是住旅店的,還不如在家乾點呢。”

小七說:“那我也去,在哪裡報名?”

二生子說:“林場招待所有個招工辦公室,聽說還得體檢,一般人還去不上呢。”

兩人一起去了林場招待所,報名的人還挺多。小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