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身形迅速膨脹。

\"快退!\"玄真子甩出符紙貼在膨脹的屍體上。轟然巨響中,毒血碎肉濺滿甲板,另兩人趁機消失在水霧中。

漕運總督府地牢,血腥氣尚未散盡。沈硯舉著火把走過刑房,繡春刀尖突然停在某處磚縫:\"這裡...前日還沒有這道裂痕。\"

寶貝劍柄輕叩牆壁,回聲沉悶中帶著空響。星髓劍插入磚縫一撬,整面牆轟然倒塌,露出條幽深密道。火把照去,石階上赫然留著新鮮血漬。

\"周總督的同黨?\"白素素妙刀護在身前,\"看血跡未凝,不超過半個時辰。\"

玄真子摸出羅盤測算方位,指標卻瘋狂旋轉:\"此地磁石紊亂,怕是...\"話未說完,密道深處傳來機括響動,數十支弩箭破空而至!

顧朝夕畫影劍舞成光幕,箭矢叮噹落地。寶貝趁機閃入密道,星髓劍貼著牆壁疾走,劍尖與石壁摩擦出串火花。火光映照下,牆上突然顯出沐字水師暗記。

\"這是沐將軍二十年前留下的逃生密道。\"沈硯摸到暗記凸起處,\"按《江防輯要》記載...\"

機括聲再起,眾人腳下石板突然翻轉。墜落瞬間,寶貝劍尖刺入巖壁,另一手抓住白素素手腕。抬頭望去,沈硯的繡春刀卡在機關齒輪間,玄真子拂塵纏住顧朝夕腰身,五人險險懸在半空。

下方傳來汩汩水聲。火把墜落處,隱約可見鐵籠沉浮,籠中白骨森森。

\"是化骨池!\"顧朝夕突然指向某處,\"看那鐵鏈!\"

粗如兒臂的鐵鏈橫貫地穴,鏈上掛滿生鏽鐵牌。寶貝凌空蕩去,劍尖挑起塊鐵牌——正面刻著錦衣衛暗記,背面竟是東瀛假名!

\"二十年來失蹤的錦衣衛暗探...\"沈硯握刀的手微微發抖,\"原來都被周賊害死在此!\"

黎明前的揚州城暗流湧動。漕運碼頭,三十名腳伕正在搬運糧袋,忽然齊齊停住腳步。

\"酉時三刻,西市米行。\"為首的獨眼漢子壓低斗笠,袖中滑出半枚銅錢。其餘人摸出同樣制式的銅錢,拼合處竟暗藏火藥。

百米外的茶樓上,寶貝倚窗而立。星髓劍橫在膝頭,劍身映出碼頭異動。對面屋簷,玄真子正用銅鏡反光打旗語。

\"坎位三人,離位五人,震位...\"白素素伏在樑上,忽然噤聲——糧袋縫隙間,竟露出淬毒弩箭的寒光!

沈硯扮作茶商走進貨堆,繡春刀藏在算盤底下。指尖剛觸到糧袋,獨眼漢子突然暴起,袖箭直取咽喉。

\"叮!\"

星髓劍後發先至,劍尖點碎袖箭。茶樓木窗轟然炸裂,二十名錦衣衛破窗而入。碼頭頓時大亂,偽裝成腳伕的倭寇紛紛撕開糧袋,露出藏匿的火器。

\"留兩個活口!\"顧朝夕畫影劍刺穿某人手腕。那人卻獰笑著咬碎臼齒,面板迅速泛紫。

玄真子甩出銀針封穴,竟被毒血腐蝕:\"好霸道的七步絕!\"

混戰中,獨眼漢子突然甩出煙霧彈。寶貝閉氣追入巷弄,卻見那人翻進鹽運司後院。正要追擊,牆頭突然射來冷箭——箭桿刻著揚州守軍的印記!

\"官匪勾結...\"白素素妙刀斬斷第二支箭,\"這趟水比我們想的更深。\"

子時的長江起霧了。沐王府戰船殘骸旁,七十二寨苗人正在佈置新防線。銀鈴聲裡,白素素突然按住頸後胎記——那處又開始發燙。

\"沈大人請看。\"老兵捧來具倭寇屍體,\"這些忍者內襯繡著神道教符文,但針腳分明是蘇繡手法。\"

沈硯用刀尖挑開衣襟,瞳孔驟縮:\"金陵天衣坊的雙面繡...上月才進貢給司禮監的料子。\"

江心傳來悠長劍鳴。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