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頭,轉身回房整理行李。

她一離開,一直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的陳麗玉立刻發難。“媽,你真要讓她搬出去嗎?那以後家事誰要做,垃圾誰要倒,三餐誰要煮,衣服誰要洗呀?你不要叫我做喔。”

“你不要煩我,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呀?”吳晴的心情也不好,“但是你剛剛難道沒聽到她說我阻止她嗎?一副好像她多了不起,在這個家有多重要一樣,尾椎都要翹起來了。”她氣憤的說。

“媽,你猜她是不是在外面偷偷釣到有錢人了?”陳麗玉若有所思的說。

吳晴聞言看向女兒。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她真的不認識寄名牌衣服和包包給她的人,那人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寄東西給她?”一頓,陳麗玉改以堅定確認的語氣下結論,“她一定認識那個人,只是不想跟我們說而已。她釣到有錢人了!”

“豈有此理。”吳晴怒不可遏的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轉身朝地下一樓走去。

陳麗玉為看好戲,緊跟著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隨後跟了上去。

房間裡,凌羅正和杜瑞菈在通電話,告訴她自己可以搬出陳家的好訊息,沒想到房門卻突然被人開啟,吳晴和陳麗玉母女倆,猛地擠進她這兩坪不到的小房間裡。

“你是不是不知羞恥的在外勾搭有錢的男人?”吳晴怒聲質問她。

“什麼?”凌羅一臉呆滯樣,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怎知下一秒鐘,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瞬間迎面而來,啪的一聲,將她整張臉打到歪一邊,手上的手機也瞬間摔落到床鋪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吳晴尖聲罵道,“你吃我、用我、住在我家,名義上還是我們陳家的養女,竟然敢做出這麼不要臉、敗壞我陳家門風的事情,你到底還知不知道羞恥這兩個字怎麼寫呀?”

凌羅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頭昏腦脹,但仍清楚的聽見她的指控。

不知羞恥?勾搭男人?下要臉?敗壞門風?她到底在說什麼?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搗著發麻的左臉,抬起頭來面對著她說。

“你還裝?我問你,送你這些東西的人是誰?”吳晴指著角落裡那兩個疊在一起的紙箱子厲聲問道,“你跟我說要搬出去,你要搬到哪裡去?是不是和男人同居,還是讓有婦之夫金屋藏嬌?你說!”

凌羅放下搗著臉的手,生氣的握緊拳頭。

“我的確是要搬去和朋友一起住,但是絕不是你說的讓有婦之夫金屋藏嬌,你不要汙衊人。”

“都不要臉到要搬去和男人同居了,你還說媽媽汙衊你?”陳麗玉冷笑道。

“我的朋友是女的!”

陳麗玉倏然一愣。“你以為你說謊就能騙過我們?”

“請你們離開,我要整理行李了,我的房間很小,你們擋在這裡我沒辦法做事。”凌羅沉默地瞪她半晌,驀然冷冷地下逐客令。

陳麗玉氣得咬牙切齒。“你真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裡嗎?我若不在這裡看著,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偷走什麼東西?我警告你,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一件都別想從這裡帶走。”她尖酸刻薄的說。

凌羅再度握緊了拳頭。

她原本是想等明天過後,趁週休二日的時間搬家的,但是她改變主意了,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在這裡多待上一分鐘的時間。

她想,瑞菈應該不會介意她現在就搬去和她一起住吧?

不再理會那對尖酸刻薄的母女,她轉身將床頭上爸爸的相片連同相框收進角落的紙箱裡,然後是單人床上爸爸送給她的小熊布偶,以及堆放在廉價塑膠衣櫥裡的衣服,全放進兩個紙箱裡。

幸好她還有這兩個匿名人寄給她的紙箱可以用,否則的話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