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撿起甲板上幾顆指頭大的冰雹,遞到渾身溼透的朱道臨和徐文爵面前:

“屬下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麼兇險的亂流,這鬼天氣說變就變也就罷了,竟然噼噼啪啪落下這麼大的一片冰雹,當時可把屬下嚇壞了,好在沒人被砸中腦袋,否則非開瓢不可。”

“誰說沒有?你看咱們郭隊長的額頭,哈哈!”朱道臨說完笑了起來。

郭中駿摸了摸額頭右側被冰雹砸出的大包惱火不已:“要是在平地上,冰雹落下再多也能躲過去,可在忽起忽落搖搖晃晃的船上想站穩都費力,加上一層層大浪撲上甲板,哪兒還有本事躲過去?眼都睜不開啊!別說沒看見冰雹落下,就算看見也沒辦法躲避,幸好沒砸在眼珠子上。”

邊上眾人哈哈大笑,然後又驚奇不已。

朱道臨由始至終站在甲板中央,抱著桅杆,不斷觀察,不斷髮號施令,徐文爵緊緊跟在他身邊,長達數分鐘的冰雹落下,把甲板上的官兵打得撲在甲板上哀嚎陣陣,他們兩人除了全身溼透之外什麼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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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短兵相接

夜幕緩緩降臨,海浪逐漸降到1米2左右,偏北風逐漸成為海面上的主流。

船艙裡,朱道臨在燭光下拿著指南針,對著航海圖反覆確認,再次發出“右轉15度”的命令,拍拍滿懷愧疚的親衛長郭中駿,安慰他說這樣的天氣和海況下,哪怕帶來六分儀也沒用,然後從鐵皮罐子裡拿出一塊專門為海軍官兵生產的壓制五香米餅咬在嘴裡,再次登上甲板指揮航行,很快看到從右前方4公里外黑乎乎突出水面的無人島。

經過反覆觀測,朱道臨高興地告訴艦長陳瑄等人:“儘管看不清楚,但我相信右前方是竹山島,竹山島前方迷迷糊糊只看到影子的小島應該是小竹山島,前行25公里左右是登州北面的長山島。等到了長山島靠岸停船好好休整一夜,通知後面的‘椿樹號’掛起高低航燈,讓弟兄們打起精神來。”

“明白!”

終於知道自己在哪兒的陳瑄興奮地回去釋出命令。

然而,朱道臨和他的部下們還是高興的太早。

兩艘船掛上航燈的戰船剛駛過小竹山島3公里左右,冷熱氣流相互碰撞激起的又一場風暴驟然而至,翻湧的海浪在呼嘯狂風中不斷襲來,兩艘300噸級戰船如同兩片飛舞的枯葉,不斷在洶湧澎湃的層層海浪中無助地傾斜盤旋。

看到兩艘戰船先後落帆,預感糟糕的朱道臨再次大聲下達進倉躲避的命令,帶上高強的郭中駿和三名鐵衛分頭行事,跌跌撞撞地行走於甲板之上,從炮座下方、桅杆底部和船舷夾角抓住一個個嚇得哭喊計程車卒,在隨時可能傾覆的劇烈顛簸中,把他們盡數送進被海浪反覆撲打的艙口。然後一步步挪到船艉駕駛樓,與輪機長和艦長陳瑄一同苦苦支撐。

膽子奇大的郭中駿爬上大幅度搖擺的主桅杆,用繩子把自己固定在桅杆上,艱難地摘下固定在桅杆頂部的航燈不斷搖晃,向後方越離越遠的“椿樹號”不停搖晃。

兩個多小時過去,肆虐的暴風雨終於停下。沸騰的海面逐漸平復下來。

就在朱道臨和陳瑄等人在為失散的“椿樹號”擔憂不已的時候,桅杆上的郭中駿的大聲呼喊驟然傳來:“正南方向有光亮,距離約3公里,可能是有人的島嶼!”

朱道臨和陳瑄很快跑到左舷瞭望,果然發現前方几點光亮,陳瑄端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觀察片刻興奮地說道:“是篝火,可剛下了一場大暴雨,誰在那上面燃起篝火?”

“沒錯!是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