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傾城突然流露出一絲小女孩的神態,就是年過四十的吳晨看了,也不由怦然心動。

“呵呵,那我可要好好謝謝顏大夫了。”

“吳大哥可要說話算話啊?”

“君子一言。”

一路高速,從觀海雖然坐火車要差不多十七八個小時,開車反而快了許多。他們早晨六點離開觀海,下午五點就趕到了將軍山下的幹休所。只是,自從快要進入京城起,顏傾城就開始緊張起來。雖然依然保持著扭頭看著窗外的姿勢,可是顏傾城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風景了。兩隻手的手心裡,儘管車內的冷風已經調到最高,還是出了滿滿的汗水,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心裡一個勁地自嘲,自己只是來看看他,何必要緊張呢?想是這樣想,卻怎麼也無法平抑越來越緊張的心情。顏傾城不由想起一個詞:情怯。

“怎麼會這樣呢?”

顏傾城暗問自己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不知從何時起,叢葉的影子已經深深紮根於自己的內心深處,無論如何都已是無法擺脫了。

當來到幹休所,顏傾城只看見齊老和鄭俊毅時,還以為叢葉正在給首長梳理經脈呢,所以,也就沒有開口詢問。

“小顏來了,好,好。”

“齊爺爺,這才多久沒見,臉上的氣色可是好多了。”

“哈哈,這還不是多虧了叢葉。對了,小顏,叢葉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打電話?”

顏傾城一聽這話,就感覺有些不對了。

“哦,看來是真沒告訴你。”

“齊爺爺,出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先坐下來喝口水,我慢慢告訴你。”

等顏傾城坐下來,鄭俊毅沏上茶水,齊老才說道:

“昨天午飯後不久,叢葉就接到了,好像是柏薇吧?是柏薇,柏薇告訴叢葉說智小惠病了,似乎病得還很重,所以叢葉當即就趕往機場,坐飛機趕了過去。”

雖然沒有打斷齊老的話,顏傾城只是聽到智小惠病了,就已經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等著齊老說完,馬上說道:

“齊爺爺,我也要去。”

“小顏,你先坐下來。去春城的最後一趟航班早就起飛了。你要是坐火車去,差不多要四十多個小時,如果真想要去的話,不如等明天的飛機。不過,以我看,你還是略微等一等,等等叢葉那邊的電話再說。”

見顏傾城坐臥不安的樣子,齊老又說:

“要不你給叢葉打個電話先問問情況怎麼樣了?我也一直等著呢。”

顏傾城掏出電話,剛要撥打叢葉的電話,隨即就改變了主意,她擔心,萬一叢葉正在救治智小惠,豈不要打擾到他嗎?於是快速撥通了柏薇的手機。

“小薇,是我,小惠怎麼樣了?”

“傾城姐,你怎麼知道的?”

聽到電話裡傳來顏傾城焦急的聲音,柏薇下意識地問道。

“小薇,你先告訴我小惠的情況。”

“傾城姐,小惠姐基本上穩定了。不過,叢葉哥哥還在給她治療,從昨天半夜到現在,差不多十八個小時了。”

“小薇,小惠是什麼病,怎麼要用那麼久?”

“除了叢葉哥哥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病。在醫院重症監護室也沒查出來。小惠姐是昨天午飯後突然暈倒,一直昏迷到叢葉哥哥趕過來,治療了兩個多小時後,才清醒過來。”

“現在你們還在醫院嗎?”

“沒有,昨天半夜就從醫院出來了,現在是在一家賓館的房間內。傾城姐,你放心吧,小惠姐應該沒事了。我剛才還進去看過一次。”

聽到柏薇這樣說,顏傾城才稍微放下心來。

“柏薇,等叢葉給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