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回:“還不是你技不如人。”

雲涯齜牙:“是是是,我這不專門替您擋刀的麼!”

夏立又被雲涯噎了下。

不復繼續剛才的話題,夏立忽然想到雲涯的措辭皺眉:“你方才說什麼寧植中意的?”

“夏暖啊,不是寧植的心上人嗎?”

“阿植喜歡小暖?”夏立沉吟。

雲涯愣:“你從來沒看出來?”

夏立腦筋轉了幾轉,手指敲著桌面,白玉的扳指清脆響:“也不盡然,只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你這樣說,好像也是真的。”

末了又小聲道:“論起來,小暖今年也十六了。”

雲涯歪了歪頭,打量著御書房新掛上去的字畫道:“寧植和我一般大吧,現在都沒娶妻?”

“難為你也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夏立瞪雲涯。

雲涯輕笑:“我可不敢娶妻,滿朝文武半數不都是把我當陛下床上人嗎?”

夏立直覺自己今日是要被噎死在御書房,瞪眼道:“滾遠點,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喜歡,何況你還是真真正正的男兒身。”

夏立復看雲涯一眼,整個人被噁心得厲害:“下次誰私下議論你只管揍他。”

雲涯點頭:“等的就是陛下這句話吶!”

忽然有太監來報,寧植覲見,夏立點頭允了。

雲涯吊兒郎當坐在一側,滿不在乎不挪位子,當了大家口中的奸佞那麼久,也就得有點奸佞的樣子來。夏立的眼神不斷示意雲涯可以從窗子走人了,雲涯巋然不動,經過了這幾日,他倒是還有點想見見這個水南口中自己比不上的寧植。

寧植進御書房,見到雲涯首先是一愣,目光在他不雅的坐姿上逡巡一圈,並不多言,直管向著夏立行禮,口中道一聲陛下萬歲。

“愛卿平身。”夏立正聲。

寧植起身,端端正正站著向夏立口述自己的公務,近來大理寺的流民和周圍流民的情況,末了,還上報了京城瘟疫的情況。

雲涯覷著寧植,不似自己,寧植的長相很儒雅,一舉一動都十分恭敬有理,若非要說什麼出格的地方,大概就是上次撞見他抱著夏暖了。可是大夏的風氣就很開化,抱著心上人這種事也不少,都有閨秀追著他雲涯幾條街追,寧植抱抱夏暖,也真沒什麼。

雲涯又看一眼寧植,心中哼道,迂腐。

一路從御書房出來,寧植看著一直打量自己的雲涯,心中打鼓,走了一路,終是問:“雲大人可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只見雲涯愣了片刻,又是神情古怪看他一眼,寧植覺得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雲涯輕咳了聲,勉強道:“也沒什麼,就是……”

雲涯想了一圈,鬼使神差出口:“陛下方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婚了。”

寧植皺眉,還是溫聲道:“多謝雲大人關心。”

雲涯點頭,就要結束話題,寧植不軟不硬回了句:“我記得雲大人好像和下官同齡罷。”

雲涯一僵,寧植春風拂面笑著道:“雲大人平日也該多考慮考慮自己。”

言罷,寧植抬腿就走了。

雲涯:……

雲涯體味了好幾遍那句話,終是懂得:

原來是叫他不要多管閒事,讀書人,哼,怪是愛拐彎抹角!

安陽王府。

夏暖近幾日還是很沒精神,將那雨花石掛在了床頭,每每都想看幾眼,她的妝奩中首飾倒是不少,及笄時小爹和爹給她添置的首飾有些一次都沒用過,近幾日她倒是還要看看摸摸,想著下次見寧植還是戴上些罷。

上次見了雲涯哭了一場,夏暖莫名得到了點安慰,近些日子也開朗了些,或許,能活到二十歲也是她的造化,她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