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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了門口,不讓人接近客廳,夏清抿唇冷笑:“雲大人心思縝密。”
雲涯笑一收,容色陰沉,神情再也不復溫和。
雲涯站起來,對夏清道:“長公主不好奇為何我會幫郡主一把嗎?”
夏清挑眉:“本宮著實好奇。”
雲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道:“長公主看不出什麼嗎?”
夏清疑惑,仔細看雲涯,蹙眉道:“本宮不知你說的什麼。”
雲涯勾唇道:“難道我和長公主害過的那麼多人裡,沒有一個相像的?”
夏清被雲涯笑得一慫,細細看雲涯,捏了捏眉心道:“你這長相,若是本宮害過你什麼人,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能等到今日?”
雲涯收了那妖邪的笑,將那畫軸從木筒中抽了出來,輕輕開啟,裡面是一副美人臥榻圖,雖然被修復過,可是依舊可以看出原畫殘破不堪,夏清抬眼看去,畫中美人倒是和雲涯有七八分相像。
夏清仔細看了又看,搖頭道:“無甚印象。”
雲涯的心沉了沉,抿唇,半晌之後似是認命一般,沙啞嗓子道:“那公主可認得畫此畫的人?”
夏清本來沒注意,被雲涯這麼一說才細細看,越看越是心驚,再看雲涯相貌,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那唇和井洄還有井然出奇的相似。
夏清將桌上茶杯一拂落地,碎響四起,怒火攻心道:“混賬東西,簡直狼心狗肺!”
雲涯也覺得一盆涼水浸到了底,慢慢道:“確實是呢,公主你知道為何我要給你看畫嗎?”
夏清胸口劇烈起伏,瞪著雲涯。
雲涯自嘲:“我一生審問人無數,什麼手法都用過,公主的眼神告訴了我很多……不妨告訴公主,我只追查到殺害我孃的人是長公主府的主子,不過,現在看公主神情,我想,可以確定是誰了。”
夏清臉色青白交加,咬牙恨道:“他倒是聰明。”
雲涯道:“還有更讓長公主憤恨的事情呢。”
夏清望著雲涯,雲涯從懷中慢慢摸出一個煙青色崑崙玉玉扣,道:“長公主還記得罷?”
夏清望著玉扣,神色複雜,手死死緊握,道:“是亡夫故物。”
這玉佩是當年夏清成婚之時她母后親手交給她和車遠的一對,後來和井洄再婚,她並沒有交給井洄,婚後三年有次宗廟祭祀,為了做給先帝看不得已才假意給井洄佩戴了幾日,就那麼幾日他就弄丟了,當年……卻不想……夏清咬牙暗恨。
雲涯將那玉扣交到夏清手中,略有些不捨道:“這是我師父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唯一的信物,我想,大概是井洄哄騙我娘時隨手給的。如今,物歸原主罷。”
夏清眼眶一紅,道:“怎的,你捨得?”畢竟是他孃的遺物。
雲涯將那捲畫慢慢收好,放回木筒之中,道:“自幼喪母也就罷了,今日又得知是生父弒母……”雲涯背挺得筆直,嘲諷笑著,“公主覺得我還有那個心把這東西當個寶嗎?”
夏清眼色一冷,問:“你是要認祖歸宗?”
雲涯道:“公主高看我了,我不殺了井洄就很好了,認什麼祖歸哪門子宗,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是誰殺害我孃親而已。至於這件事,就我們二人知道就罷了,我不管公主要用什麼手法處置井洄,不過還是別讓駙馬知道我這個兒子,為好。”
“為何?”
雲涯回頭給夏清一個極冷的笑:“我手上也有不小的勢力,若是駙馬不開眼哪天要使喚我,我怕他進了踏雲樓就別想好好出去。”
夏清渾身一涼,將玉攏在手心,雲涯就要走出門,夏清忽然開口道:“這些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把畫留下。”
這畫是井洄畫的,並且署了井洄的章,夏清想毀了這畫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