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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液四濺、聲嘶力竭地大叫。
元辰連忙勸米豔說:“你冷靜點!沒有人讓你走。”
聽到罵她二奶,蘇玲玲也瘋了,她介面罵道:“你這個過了氣的不肯退出家庭舞臺的老女人!”
見蘇玲玲敢對罵,米豔更是怒火萬丈:“我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家庭讓位於你?我為這個家庭、為這個家庭的男人奉獻了我的一切!你呢?你就憑著一張嫩臉想佔有一切!你做夢!”
蘇玲玲知道自己不是米豔的對手,渾身顫抖著“咚咚咚”地衝出門去。
“有本事永遠不要回來!跟你的野老公去過!”米豔的辱罵黃蜂似地蜇過來。
蘇玲玲衝出門後,很本能地往巷外走。她不知道該往哪兒去,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毫無準備。她甚至連錢都沒有拿一些在身邊。
一點小事,居然引起軒然大波。米豔刻毒到如此地步!二奶、、野老公……這對她是多大的汙辱!
少女的她嫁給大齡的元辰,在她的心裡原本是純情、是詩意、是浪漫。可在米豔的口中卻是無比骯髒。
她想就這樣走,永遠不回頭。可想起小點點似的女兒,她的心發酸,腳步遲緩。在車水人流的茫茫街頭,她摸了一下臉,竟然掛滿淚水。
她想回孃家去,問題是怎樣向父母說起這種遭遇。父親會因此而為難。是支援她辦下去,還是為了她的家庭平和而終止此事?
她想起那次父親在她面前所顯露出的孤獨和傷感,決計不把此事告訴父母。她不能因自己的婚姻問題讓父母置身於煩惱之中。他更不能讓自己的內衣公司遭遇任何麻煩。
她就這樣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遠,到了什麼地方,直至看到前面昏暗的路燈下,有兩個男人向她這邊看,她才害怕起來。她從口袋中掏出磁卡打心露電話號碼,當電話接通時,蘇玲玲忽然在電話亭中不可抑制地哭泣起來。
“你是誰?幹嗎對著我哭!”心露在電話那邊焦急地叫著。
蘇玲玲終於被心露的聲音叫醒了,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是我,玲玲。我想睡到你家去。”
“怎麼回事?”
“見了面再說。”蘇玲玲不等心露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她跨出電話亭,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到了心露所住樓下,她才想起身邊沒有一分錢,便借司機的手機打電話讓心露帶錢來接她。
心露出現在她面前時,滿臉海藻美容泥。嚇得男司機接錢時頭都不敢抬。
進門蘇玲玲就癱坐在椅子上。心露把發燒音響開啟,放進一張重金屬搖滾,把音量調整到製造地震度數。然後,盤腿坐在沙發上。音樂敲擊著屋裡的空氣,敲擊著這個空間的一切。蘇玲玲的肉體被強悍的鼓點撞擊,一拍一拍地被撞上天空,穿越電閃雷鳴中的雲層,飛昇到另一種另類的寧靜裡,*安詳。
一曲終了,蘇玲玲睜開眼睛,看見心露還沉浸在音樂所帶來的陶醉中。旁邊的藍色妖姬花藍藍的顏色閃爍著孤傲、冷豔的光。
很久很久,心露站起身換了柔和的音樂,開啟小酒櫃,轉身問道:“喝什麼?飲料、紅茶、苦茶、咖啡?”
蘇玲玲什麼都不說。
心露給她泡了一杯苦瓜茶,說:“讓你吃點苦,壓壓心中的痛苦。這叫以毒攻毒。”
“心露,我今天能不能睡在這兒?”
“這怎麼行呢?今天有男人來過夜。”
“我睡在小房間。”
心露認真地說:“我們在那裡翻雲覆雨,你受得了嗎?算了吧,他就要來了,你還是回去的好。”
蘇玲玲沒有站起來,心裡一下子因沒地方住而慌亂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是高宇吧?”
心露突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