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曦扭頭,雲淡風輕的掃了一眼,又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朱珊珊放下衣袖,那張秀麗的臉龐早已經被紅暈所取代。

她正準備坐下,那緊閉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殷寧在幾個侍衛的跟隨下走了進來,她看著朱珊珊,嫣然一笑,“奉命而誣賴我大殷使臣,不知道朱小姐奉的是誰的命?”

瞧著突然出現在這的殷寧,朱珊珊頓時便白了一張臉。

她連忙將自己的手往身後背去,氣急敗壞道:“這便是大殷皇族的教養麼?堂堂公主之尊,竟做出聽人牆角這等醜事!”

聞言,殷寧也不惱,她只是深深的將朱珊珊看了一眼。

她微微側目,雲飛便上前俯下了身子。

殷寧在他耳畔耳語了幾句,雲飛便領命而去了。

……

盛崇衍還在疑惑殷寧為何遲遲不入宮拜見,營救那洛雲書,就聽人稟報,殷寧貼身侍衛雲飛來了。

他臉上立即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果然,那個女人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

回到座位上坐下,盛崇衍道:“讓他進來。”

不消片刻,雲飛便在太監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他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君上,我家主子正在朝花苑聽戲,想邀君上同樂。”

“呵!”盛崇衍薄唇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孤國事繁忙,沒有公主那般雅興,便不去了。”

雲飛輕輕垂著頭,“我家主子今日恰巧偶遇了朱一瑋大人家的小姐朱珊珊,說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很是精巧特別,大殷不曾有這東西,還想與君上探討一二。”

聞言,盛崇衍臉上的表情就這樣僵住了。

他看著雲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晌之後,他才艱澀的扯了扯唇角,“貴國使臣那日酒醉,無法行走,孤便命人照顧了些時日,既然你來了,便將人領回去吧。”

“是。”

雲飛倒也乾脆,沒有多餘的言語,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瞧著雲飛的身影淡出視野,盛崇衍臉上的表情也在瞬間冷了下來,像是被一層陰雲籠罩著那般。

他發狠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揮倒在地,“好個殷寧!這般陰險,孤豈能容你!”

……

朝花苑內,臺上還在唱著一出婉轉動人情腸的戲曲,惹得臺下的姑娘紛紛落淚。

殷寧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瞧著臺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朱珊珊則侷促的坐在一側,看看跟個大爺似的殷寧,又看看靜靜坐在那猶如一副古畫的崇曦,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寂中,崇曦忽然將一杯茶放到了殷寧跟前,狀似無意那般問道:“你覺得他會放人麼?”

“他也是人,會要面子的,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清楚。”

聞言,崇曦唇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隨即又道:“喜歡聽?”

“呵。”殷寧紅唇發出一聲冷笑,還不待她說話,一旁的朱珊珊便道:“女子都喜歡這些,也期盼有一日可以遇到將自己放在心上呵護一生的郎君,想來公主也自是不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