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檔,她一把將雲木往前一推,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地面。 幾個人奮力的往前走去,橋晃盪的厲害,可以看出,另外一端有人在砍鎖鏈,這橋馬上便會不堪重負。 幾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地面,還不等顧南棲回過神來,差點便被青陽的一聲驚呼嚇掉半條命。 “主子!” 顧南棲轉身看去,小橋本就搖搖欲墜,可男人不但沒有往前走,卻後退一步,骨節分明的手朝著山間一株花草伸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隨著一聲響,橋由另外一端斷裂。 顧南棲瞳孔輕輕一縮,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鞭子赫然出鞘,狠狠的捲住男人的腰身。 突如其來的力道,直接將她身子墜離了地面,倆人一路往下滑去。 崇曦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顧南棲會在這個危急關頭施以援手,而且,是那種絲毫沒有經過思考便做出來的下意識舉動。 “崇曦,你腦子要是不正常你就提前告訴我,我推著你跑!” 顧南棲想,就算今日摔死了,她也定然要罵他一頓,明明可以逃生,他卻非要作死,去摘花! 一個大男人,他喜歡什麼不好,非得喜歡花! 崇曦另一隻手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深深的刺入石壁當中,緩解了倆人下墜的危險。 一瞬間,成了他在上掛著,顧南棲在下吊著的模樣。 顧南棲還來不及舒口氣,就見男人火急火燎的看向另外一隻手的花,見那花草安然無恙,他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顧南棲差點沒有被他這舉動給氣得一口氣沒有上來。 這裡沒有半點落腳處,而他只能抓著匕首,而她……呵呵,只能拽著他的褲腰帶! 崇曦垂眸,神色寡淡的看著她,“顧南棲,你為何要救我?” 從小到大,除了母妃,從未有一個人會如此不假思索,不計後果的救他。 他生於富貴,長於皇室,見過太多的醜惡,人心就是一把利刃,那浸染著血跡的刃口,永遠都不會慈悲。 顧南棲吊在半空,聽見他的聲音,她無聲地扯了扯發澀的唇角,僵硬木然地扯出了一個譏誚的弧度,簡單粗暴的吐出三個字。 “我有病!” 聞言,一向冷漠的男人忽然就笑了,那笑,沒有半分的勉強,是發自內心的,真真實實笑了出來,在他一襲白衫的襯托下,卻無端透出幾分寂靜孤絕的味道。 顧南棲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也不是表面所見的那般冷硬歹毒。 “此花可解百毒,或許可以解了我身上上卿種下的毒也不一定。”他淡淡的嗓音緩緩傳入顧南棲的耳膜。 “……”顧南棲抿了抿唇,“你死心吧,誰也解不了。” “崇曦,我覺得,你會在解毒之前便將自己這條小命送走,這毒我既然給你下了,便解不開,你別白費心思了。” 聞言,男人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第一次沒有因為她這種態度這張嘴而生氣。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