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話,殷寧第一時間便朝著崇曦看了過去,果然,他面色陰沉了起來,那拳頭也微微緊了幾分。 殷寧瞥了一眼流纓,“怎麼解?” 流纓雲淡風輕的拿出一瓶藥,一股腦的倒進了碗中,而後看向殷寧,“可是處子之身?” 門外的幾個侍衛第一時間便朝著殷寧看了過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殷寧老臉一紅,只覺得有些尷尬。 “你說話能委婉些麼?”她沒好氣的問流纓。 後者不在意的點了下頭,換了種說法,“可有過男人?” 殷寧:“……” “看你也沒人要。”低聲吐出一句,流纓執起殷寧的手,鋒利的匕首在她腕上輕輕一劃,那鮮血瞬間便滴入了碗中。 殷寧眨了眨眼睛,“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切這麼大口子的,畢竟……你別擠我血!” 瞧見流纓還捏著傷口處擠了一下,鑽心的疼痛襲來,殷寧沒好氣的吼道。 被她這大嗓門一吼,流纓驚的手也顫了一下。 他嫌棄的瞥一眼殷寧,“矯情。” 放開殷寧的手,他將血與那藥粉和在一起,碗裡瞬間便升騰起一陣白煙。 流纓伸出一個手指頭往裡攪了攪,然後遞到了崇曦跟前,“喝下去便可。” 聞著充斥在鼻翼間的血腥味,崇曦唇角微微抿了一下,“不必了。” 流纓微楞,“為何?” 這又不要他清白的身子,到底有什麼好有負擔的。 崇曦唇瓣輕輕抿了一下,他雖沒有說話,可殷寧卻懂了他的意思。 這個男人啊,是怕喝了自己的血,便欠了他天大的人情,怕這人情要用他的身體來償還。 嘆息一聲,殷寧一把接過流纓手裡的碗,一手捏住了崇曦的下巴,迫使他將一碗藥喝了進去。 許是喝得有些急了,他沒忍住的輕咳出聲。 “行了,應當沒啥大礙了,讓人進來給他梳洗吧。” 殷寧還想說什麼,便被流纓一把抓了出來。 房門被關上,殷寧一臉不高興的瞧著流纓。,“有話就說,做什麼的拉拉扯扯的?” “盛崇曦身上的武功被人廢了。” 殷寧一怔。 她張了張唇瓣,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喉頭有些發緊。 她有許許多多的疑問,許許多多的不解想要問他,可是當看到他的時候,又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只要他在,只要他好。 許久之後,殷寧扯了扯艱澀的唇瓣。 “流纓。” 看著她眉宇間的認真,流纓也認真了些許,“你說吧。” “往後你愛乾淨些吧,邋遢纓。” 邋遢纓? 流纓微楞。 不等他反駁,殷寧大步朝著院外走去,獨獨留下幾人。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雲木小聲道:“先前突然得知大盛易了帝位,那盛崇衍登基我便覺得事情不簡單,果然啊!” “唉!”雲木嘆息一聲,“這大盛君上也是可憐,連帝位都守不住。” “閉上你的狗嘴吧。”良姜不悅的呵斥一聲,抱著手中圓月彎刀走了出去。 直覺告訴他,大盛君上應當不是那般輕而易舉便敗了的人,除非,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